季嘉月最近身下本就已经开始红肿发烂,疼痛难忍。
这一下又被拳打脚踢,耳光抽得她两眼发懵就被扔进垃圾桶。
她躺在翻倒的垃圾桶里,半天起不来。
祁莹只被抽了耳光,身上没事,倒是轻易地站了起来。
但她并没直接扶起季嘉月,而是站在她身边骂。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中用的女儿?”
“以前恬不知耻与别人乱滚我就不说了,现在还染了一身病,被人打出来!”
“还能连累我被打!”
祁莹看着躺在垃圾堆里衣衫凌乱的季嘉月,怎么骂都不解气,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踢上两脚。
“我祁莹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被人这样抽耳光!”
“全是你害的!祸害!废物!”
“你爸说的真没错,白白花费精力让你好吃好喝长这么大了!”
季嘉月只觉得全身无处不疼,手脚都似疼麻木了一般,不听使唤。
祁莹的话传入她耳中,她都当成了幻觉。
嘴里只不停地哼哼,“妈妈,我好疼,好痛。”
“你帮帮我,我好想回家,回家。”
“家什么家,你自己要跑来这粘上刘少幸,现在被赶出来就想回家了?”
“你爸爸都被季初棠那个小贱蹄子害进去了,你家全被她毁了!没有家了!”
祁莹虽然骂着,最后还是伸手将季嘉月拉了起来。
“走,带你回去。”
“回去休息一下就给我想个办法来,弄不出来你爸爸,我们迟早只有睡街边。”
祁莹怒骂着将疼得身心麻木的季嘉月拉起来,半托半扶着弄进自己来时坐的车,忍着疼将季嘉月带回家。
季初棠第二天一早便与迟宴北一起去了警局。
季林只是被拘留,迟宴北也还未交代人要对他特殊对待。
季初棠看见他时,除了脸色阴沉,倒也没有其他变化。
见到季初棠,季林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他手被铐在椅子上,却仍旧想冲过来。
“季初棠!”
迟宴北本能地跨步,将季初棠挡在身后。
他没有收敛周身冷厉的气息,眼神也似覆了一层寒霜。
只一眼,季林激动的情绪便骤然冷滞。
“季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季初棠牵住迟宴北的手,将人拉到一边,与她并肩站着。
她压下心中只要看见季林就会翻涌的仇恨,尽量让自己平静冷淡地与季林说话。
季林因为站在一旁的迟宴北,打算用怀柔的方式与季初棠说话。
“棠棠,当初是二叔鬼迷了心窍,在你困难的时候还对你不管不顾。”
“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季氏只能靠我来接手撑住不是吗?”
“我不还是给你介绍了医院,给了你五十万让你带你爸爸治病。”
“二叔也是有苦衷的啊。”
季林虚伪的话让季初棠恶心得想吐。
她连继续听完都做不到,冷声呵止,“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些,那等你判刑之后再会吧。”
季林见季初棠要走,也顾不上迟宴北在场了,大声叫道。
“季初棠,你就一个威胁勒索,并不能将我怎么样,你何必呢?”
“你可是姓季!你将季家人赶尽杀绝,死了有脸见其他季家人,见你妈妈吗?”
“你闭嘴!”
季初棠心里的火倏地被季林最后的话点燃。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妈,她是你亲姐,你却要了她的命!”
“季林,你根本不配为人!”
“碎尸万段都不够你受的!”
看着季初棠终于撕开了冷淡的伪装,含泪怒骂自己,已经绝望的季林突然心底就升起一丝畅快!
季初棠将他弄进来又怎么样,他能取保候审,他还是能逍遥过日子。
但是季琴却是实实在在的死了。
痛苦得依旧不是他。
季林也不再伪装,畅快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不装了?恨我吗?”
“恨我你又能怎么样?你爸妈还是死了,死了!”
“你能杀了我吗?”不再压抑自己,情绪有点癫狂的季林,甚至对迟宴北都没有先前的忌惮,一直肆无忌惮的笑。
“你杀不了我,你不敢杀我!你舍不得赔了自己!”
“季初棠,你和你妈还真是一个样,一个比一个能装,说到底还不是虚伪的人!”
“来,不是恨我吗?自己动手多解恨啊!”
季初棠紧握成拳的双手颤抖着,牙根紧咬,拼命压制着自己想要冲过去拉着季林衣领撞墙的冲动。
迟宴北抱着她,遮住季林的视线,低声道,“初初,他已经疯了。”
“季初棠,你不是很在乎爱你的人吗?”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人在我手上呢?”
“你回来这么久,都不想看看你奶奶吗?”
季初棠猛地抬头,再次看向季林。
“奶奶不是在季宅吗?她是你亲生母亲,你连她都拿来威胁,你还是人吗?”
“偏心偏到没边的妈?”季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