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捡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方洲摆明了看不起鲍龙等人,有武器和没有武器对于方洲来说没有太大关系。一个普通人想要对付全副武装的黑道势力,就好像绵羊想要捕食饿狼,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方洲不是普通人,他更像马戏团里的驯兽师,眼前这些黑帮势力就是他手中被驯服的动物,总有许多手段能让他们臣服。
没怎么看清方洲的动作,只是一道残影过后,打手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开始流淌的血液表明了他遭受了怎样的攻击,这让鲍龙心中警铃大作,往前走了一步,捡起地上砍刀,寒声道:“点子扎手,一起上。”
几人群拥而至,三道刀光竟组成一个简单的阵型,俩人分别砍向左右翼,鲍龙则直面方洲。没有选择躲避,方洲迎刀欺身而上,抬腿便把鲍龙踢飞出去,直直的撞在围墙,捂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哀嚎声。
一刀砍空,两名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老大飞了出去,回过神后,看见那少年回身看向他俩,此时手中的砍刀已经有些握不住,这哪是硬茬子,分明是撞上个石头,三人围攻下还能轻松解决鲍龙,还没等他们做出逃跑动作,一双手轻轻搭在二人脑袋上,随后让他们来了个亲密接触,牙齿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想来等他们清醒的时候,也会变成和鲍龙一样的满口烂牙,就是不知道做小弟的有没有钱去镶几颗金牙。
强烈的痛楚还没到让鲍龙昏迷的程度,挣扎着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本来是不打算带枪来的,但多年的小心谨慎还是让鲍龙选择带上它以防万一。对准方洲,嘴中大喊着:“去死吧。”就要扣下扳机。
预料中的枪声没有传出,自己握枪的手腕已经无力的垂下,手枪不知何时出现在方洲手中,这时才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本来想要断了方洲一只手,没想到自己的手被掰断了。
“你..你到底是谁?”疼痛感让鲍龙浑身抽搐,颤抖不已,他捂着断掉的那只手瘫倒在地,双目变得无神,面容夹杂着痛苦和不甘。
“光靠一把枪是杀不死人的,你要加上这个才行。”说着方洲从兜里拿出一个散发淡淡蓝光的芯片,将芯片贴在手枪侧身。枪口对着鲍龙,眼神中明暗不定,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开枪。
“幽蓝!是幽蓝!你是军队的人。”鲍龙的声音充满恐惧,“求求你饶我一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吧。”空气中传出淡淡的骚味,方洲皱眉低头向下看去,鲍龙身下出现一摊不明液体。
“看来你在道上混的确实很不错,居然知道这个东西。”枪口死死抵住脑门,方洲接着说道:“饶你一命可以,可是你不会想着以后去报复福利院吧。”
“不会,我绝不会找福利院的麻烦,从今天开始我就改邪归正,老老实实做人。”鲍龙使劲的摇头。
方洲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虽然鲍龙已经吓破胆子,但为了防止他对福利院报复,还是有必要警告一下。
“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做人,这把枪我替你保管了。”方洲淡淡的说道,抬腿踢晕鲍龙,便坐在地上,手枪在夜色下闪烁金属的光泽,拿下贴在枪身上的芯片,这枚芯片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它在这个世界所代表的含义却是死亡。
方洲坐在昏迷的鲍龙身边,静静的看向远处的路口,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又或者等某人回来。
扔掉抽完的烟头,吴良向小巷里走去,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和哀嚎声,不禁喜上眉头,脚步加快几分,他已经迫不及待看见方洲躺在地上痛苦的嘶喊了。
“龙哥,那小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吴良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地上怎么躺着四个人,往日不可一世的鲍龙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原本应该挨打的少年正盘腿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自己。
“来了?”方洲开口说道,听那语气好像在欢迎久未蒙面的朋友,可吴良却不这么想,此刻的他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但看着方洲手中那把手枪,还是打断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可没本事跑过子弹。
“你可不要乱来,华夏区禁止私人持有枪械。”吴良声音颤抖着说道。
“枪不是我的,是你嘴中那位龙哥身上的。”用枪口指了指昏迷的鲍龙,“你走近些,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放心,我不会开枪,毕竟我才十九岁而已,有那么可怕吗?”
可怕?看了眼四周的惨状,你不可怕那世界上没有可怕的人了,谁家的十九岁少年能打倒四个成年精壮男子,而且其中一人还带着枪。吴良慢吞吞的挪到方洲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晚这件事情都是鲍龙一手指使的,我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你,而他却想要你的命,从我这讹钱。”
“我不是问你这个。”方洲哑然失笑,随后严肃的说道:“去年福利院失火,你跟踪报导了很长时间,应该知道很多消息,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
吴良不由得松了口气,眼前少年没有开枪的想法那是最好,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他。
“没有找到失火原因是什么意思?这场大火不可能凭空而来。”方洲皱着眉头,显然对警方得出的这个结果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