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的通路了。
三人走入地面上向下的楼梯,这个楼梯也是沿着山壁开凿,在圆圈的最外侧弧形环绕而下,台阶的高度大约半尺,几乎刚好符合成年人抬脚的高度,说明这个台阶也是非常符合人体工学的,应该是出自一个非常专业的建筑工程大师之手。走下了十几级台阶后赫然发现,在山体的一侧,竟然开凿出一个非常宽,非常高的镂空岩壁,这个镂空宽约三米,高度也差不多在三米,更神奇的是在镂空岩壁正中,还雕刻着一个体态丰盈婀娜,正襟危坐的人像,这个人像有着一副超出常人脸庞长度的脸,而且有着一个肥硕的下巴,眼睛是眯起来的,长度居然横跨整个脸庞,中间的鼻子又细又长,有着樱桃小嘴以及下唇下明显的凹陷。人像头顶有许多的圆形突起,堆在一起成一个三角锥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像的穿着也十分简单,像是一件连衣的通体大褂,露出胸膛,在下面是修长的胳膊交叉放在盘着的双腿上,从这个人的面像来看,既分辨不出年龄,又看不出性别。
两人看这人像,感觉无比熟悉,却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皱起眉毛紧紧盯着人像面庞观察,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巴沙洛夫甚至将身子探出这个洞壁举着火把来回查看,外面是一片黑暗寂静的空虚之地,既看不到头顶的山岩,也看不到脚下的地面。他不禁从内心发出一声赞叹:哇哦!这声赞叹穿过外面的寂静向着远方扩散,之后整个空间又回归了一片寂暗。两人此时在这虚无的空间,只有脚下这座未知的山壁,四周是一片虚无,既不知道高低远近,也毫无时间空间的概念,心下一片茫然,不由得生出一股空虚寂寞,渺小无助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抛弃了人类。
两人此时心里一片茫然,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渺小无助的感觉,既不知道这个开凿在这么恶劣山壁的塔的作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种地方建立的这个塔。
继续沿着环形楼梯一路向下,他们在山壁外侧,每隔四五米左右,就有一个这样镂空的一段,镂空的岩壁内居然每个石像的造型都不一样,这些人像或坐或卧,除了姿态不相同外,人像的面貌身材都是一样的,就连脸部的表情都完全一致,不哭不笑,不喜不悲。仿佛他们极其严肃客观地审视着三个过客,巴沙洛夫和海卓被这些人像盯着,仿佛能够被他们看穿,居然不由自主地生出压抑和紧张的情绪。开始两人还敢与人像对视,逐渐地,两人只是匆匆看眼人像的大致,再到后来,只是低头走路,不愿多看一眼人像。走了大半个山壁,终于来到内侧,这里没有那虚无空间,但是相应地还是会有人像。巴沙洛夫难忍心中的压抑,开口小声说到:“这里的石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回忆不起来,如果能搞清他们的身份,说不定就能知道这座石塔的来历了。”
海卓也说:“进入这地下以来我就感觉处处透着诡异,且不说我们被关进来是谁干的,就眼前的这座石塔都讲不出来历,看这些人像似乎是哪个宗教的习俗吧,我也不敢肯定。那么谁又会在地底修建这么一个石塔,它的作用和目的呢?”
突然,巴沙洛夫的身后传来一个说话的声音:“这些与佛教的佛像极为相似,并且在佛教中就有凿壁为龛,修建佛像的习俗,这个倒不难猜出,就是这石塔的目的和作用确实令人琢磨不透。”
两人被这声音一惊,巴沙洛夫甚至原地跳了起来,将张鑫龙和背包摔在地上,回头看去。只见张鑫龙哎哟一声坐在地上,揉着屁股嘴中直嘶嘶地吸气。巴沙洛夫气急败坏地嚷嚷道:“该死的,吓死我了,你小子怎么回事,醒了也不说一声,还让我背着,想使唤我不成。”
海卓则拍着胸脯舒着气:“确实,你这突然开口说话,真是能让人惊个半死。但是你现在这状态,是不是烧退了,伤口也好些了?”说完就用手去摸坐在地上的张鑫龙的额头,又将张鑫龙的后背的衣服撩起查看伤势。“嗯?!烧也退了,伤口几乎快要愈合了,巴沙洛夫你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巴沙洛夫则说到:“那就好,可不用背着这个小王八蛋了,还要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哼!”
张鑫龙坐在地上听见骂声也不恼,嘿嘿笑道:“谁让你最开始进洞时扇我那几巴掌,这次咱俩是扯平了。”
巴沙洛夫提高了音调:“嘿,你这家伙还记仇,要不是我一路背你,一路保护你,你能走到这么!”
张鑫龙服了个软说到:“对对对,你说的没错,走吧。”说完从地上捡起背包,举起一根火把走在了最前面。留下两个人在后面诧异,巴沙洛夫说到:“他...到底有没有事?我问的是脑子。”海卓在他前面耸耸肩,一摊手,表示不知道,接着举着火把也跟着走下去,巴沙洛夫则跟在后面一手托腮,一手扶着内侧墙壁向下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