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对于奶奶的事情我还没有头绪,所以眼下就只能从观堂村死的三个人开始调查了。
村长差人将院门口的尸体送到了义馆。我们这种小地方对于封建迷信是深信不疑的,我们这里一直有个说法的。除了正常生老病死的人,其它原因死亡的都叫做横死。
横死之人不能立即下葬,要等先生算好时辰,做完仪式才能进行正常的葬礼。
所以这两具尸体就停放在义馆内,路上的时候村长跟我说了这三人的事情。
这三个人死亡时间间隔不久,第一个人豆腐张是在前天死亡的,第二个人油坊刘叔是昨天死亡的,第三个人卖菜老头是在今晚死亡的,死前都是毫无征兆,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都是单身汉,在我们这个地方,娶个亲很难,家里没点硬货完全不够看。
油坊的刘叔倒是条件不错,但他这个油坊也是近两年才做起来的,年龄也大了,所以也是没办法。
义馆我小时候来过一次,我记得当时是追着一只大黑耗子追到这里的,不过那会胆小,不敢进来。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倒没什么变化,还是儿时的模样。
小时候对于这里还是有些恐惧,但如今经历了这些事情,倒也不是很害怕了。再加上村里来的也有五六个人,气氛就没那么压抑了。
义馆是一个破旧的祠堂,里面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倒是成了流浪猫狗的居所。
我们一群人走进来的时候,它们闹起了不小的动静,祠堂里面已经摆放了两具棺材,应该是张叔和刘叔的。
因为太晚了,来不及去棺材铺打棺材了,所以铺了些草,将卖菜老头的尸体放在上面。
村长找人的时候带来了几支蜡烛,祠堂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我记得我之前在我家院子的时候,是听到一句呼喊才追了出来。我记得当时卖菜老头喊的是,什么东西,痛死了。这么说的话,他生前的最后几分钟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把他的头放正,他的面容很奇怪,按照他死前的呼喊声来判断,他是受到了极大的恐惧,可是他的面容所表现出来的并不狰狞,双眼迷离,嘴脸上扬。这完全像是安乐死啊!
我又仔细检查了他的全身,并没有找到伤口,难道是中毒?
这个目前我无法判断,出来的匆忙,我只带了一把量天尺,这玩意并不能验毒。
“把那两具棺材打开!”
既然在买菜老头身上找不出问题,那就先看看另外两人是什么情况。
我话音落下,村里的大小伙子麻溜的打开棺盖,最近气温较低,尸体还没有太大的气味。只是浑身僵硬,面无血色。我拿起手电筒看了一下豆腐张,看完以后,我猛的转头看向今晚死亡的买菜老头。
豆腐张的尸体虽然变得僵硬,但是也不难看出他似乎在笑,他的死相和卖菜老头一模一样,紧接着我又看了下刘叔,这下我完全震惊了!
这三个人的死相居然一模一样!并且浑身都没有显著的伤口,有一些也只不过是农忙时的擦伤,但我仔细看了下,这些细微的伤痕并不足以致命。而且他们死的很蹊跷,面容里藏着笑意,双眼迷离。
“他们三个平时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一起呆过?”
我扭过头看向村长,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我只能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交集或者一起做过什么事情。
“这三人平时都是村里邻居之间的来往罢了,各做各的营生,谁也挨不着谁。但是要说一起嘛,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村长慢慢的回忆道。
“什么事?”
“上个月大雨,黑河里面的水位涨了,不少鱼游了上来。但是有三条奇怪的鱼被他们三个一人抓到一条。”
奇怪的鱼?我没有打断村长的回忆,这个线索简直太重要了。
“那鱼啊,浑身黑色的,却有蟒纹,就像黑鱼一样,起初我们也都以为是黑鱼。但是现在你这么问,我倒是想起了一些端倪。黑鱼的头是呈三角状的。而那三条鱼脑袋圆圆的,脑袋上面的纹路就像一张微笑的人脸!对,对,就是像他们三个这样,难道是那鱼成精了?回来报仇来了?”
村长话音落下,祠堂里的众人都面面相觑。
“别跟这自己吓唬自己了,这事还不一定呢,天不早了,我今晚就在祠堂呆一宿,你们先回去吧。等天亮了我们再作打算!”
刚刚撇了一眼门口,发现柳白菲已经回来了。村长他们在这里,有些话我不太方便让他们听见。
果然我话刚说完,他们都迫不及待的离开。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还纳闷呢,你们村里人这么晚都不睡的嘛。后来听人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放心吧,我没事,他奈何不了我。倒是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柳白菲刚进来就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顿时眼神一亮,这妮子看不出来倒是有几分本事啊。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鱼,浑身黑色的蟒纹鳞片,脑袋圆圆的,像一张微笑的人脸。”
我把刚刚村长对我说的怪鱼又描述了一遍。柳家见多识广,说不定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