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没有死!”
什么!奶奶没有死!
这个消息一下子在我脑袋里面炸开了,奶奶的尸体是我亲眼所见,从出殡到下葬我都在场,我亲眼看着最后一抔黄土掩盖住奶奶的棺材,现在他却告诉我奶奶没有死!
“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我亲自给你下葬!”
我的心里此刻不知是何感觉,奶奶一直待我和蔼可亲,若是奶奶当真没有死,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十八岁生日那天,你奶奶找到了我。求了我许久,让我帮他缝个纸人!”
“谁的?”
“缝她自己的,你也知道,我已经很多年不干这个了,一直拒绝她。不仅是因为有规定,我们当干部的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更是因为这个……这个是犯忌讳的。纸人只能是给已故纸人缝制的,可你奶奶她是个大活人,我高文昌虽然浑,但是祖宗的规矩我是一点没敢忘啊!”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奶奶告诉我,他能帮我女婿治好。你也知道,这王支书跟我姑娘好这半辈子了,现在瘫在那,我姑娘天天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这心里着实看的难受。仔细琢磨了一下,我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只要我闺女好,我干啥都行。大不了以后去下边了给祖宗们好好赔个罪。”
奶奶还有这本事?这点我属实没明白,我跟奶奶生活了十八年,但好像我对她一无所知。
“后来我就给她做了一个,事后你奶奶给了我就像一片肉一样的东西,她说让我女婿吃下去就能好。我半信半疑的给他吃了下去,没成想第二天我这瘫女婿就下床了,一点事都没有。后来我闺女就带他去省城去检查看看有没有后遗症。这不,昨天刚回来。晚上看见你,又吓跑了。”
什么东西居然能让一个瘫了十几年的人一下子就好了。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虽然他说的很真实的样子,但我还是抱有怀疑态度,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奶奶为什么让他做纸人。
“你替我奶奶做完纸人后,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这个倒没有,不过……不过,事后她又给了我一片肉,让我帮她撒个谎!”
“什么谎!”
“诈死!”
我不知道奶奶究竟要做什么,好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局,而这个局我却不在其中。思前想后,这些事情一环扣着一环,似乎目的就是要让我离开观堂村。
“那天你看到的所谓你奶奶的尸体,就是我用猪皮做的,包括下葬的也是那个。”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又为什么到医馆找我师傅,还是说你就是专程来找我的!”
上一辈的人做的事情我深感疑惑,可是我就像被蒙在鼓里,无法知道半分。
“这……你别生气,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村长又露出了难为的表情,看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也是没办法了,也怪我吧!上次你奶奶用一片肉治好了我瘫在床上多年的女婿,后来不是又给了我一片嘛。我想着这玩意这么厉害,比太上老君八卦炉里那仙丹还有用,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我就托人四处打听这东西的来历,顺便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买家倒是找到了,可是……可是来的却是一群土匪!”村长深恶痛疾的说道,看来是好处没捞到,倒是吃了哑巴亏。
“土匪?什么年代了,还在这编呢。当我三岁小孩?”
“真就是一帮土匪,我们约在我家,一手交钱,一手拿货。可是他们到了以后不仅没有给我钱直接把那东西抢了去,还逼着我说出这东西的来处。我没有办法,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想了一会,村长口中那两片奶奶给他的“肉”可能就是柳白菲说的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灵宝。只是奶奶怎么会有这东西的,她一把年纪了又不能上天入地,怎会得来这种稀罕玩意。
“那照你这么说,你把所有事情都抖出去了?包括我奶奶诈死的事情?”
“哎呀,那种情况下我能怎么办啊?你看看我这脖子,这刀痕还没好透呢。”说着就把脖子伸了出来,那里的确有一道像是被利器划伤的口子。
“他们知道了以后就四处寻找你奶奶,把你家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找到你奶奶。后来就把你奶奶的坟给撅了,把棺材抛了出来放在你们家宅子里,又逼着我照你的样子缝个纸人,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棺材里的那个纸人我刚刚见过,摆在棺材里面似乎是布了一个阵法。
我曾看过关于纸人咒的事件,就是以一个纸人,再加以被诅咒之人的贴身物件或者毛发之类的东西加以布置,形成一个诅咒的阵法。被诅咒者,短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随着诅咒的时间增加。被诅咒之人轻则会有些小灾小难,重则会有血光。
我回想了我这几个月,确实一直走霉运。眼睛撇了撇量天尺,我突然大吃一惊!
师傅说这把尺有驱邪的功效,让我拿来防身。还有这把铜尺的来历是我从母亲那里听来的。这把尺最早是爷爷的物件,后来传给了我爸。
但这整个过程仿佛就像安排好了一样,柳白菲从我奶奶的坟里找到了这把量天尺,然后交给了师傅,经过师傅的手传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