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将这个两进院子,里里外外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屋里的家具讲究,特别后院正屋,一看就是女子住处,布置的清雅高贵。
只是现在衣柜敞开,七零八落的留着几件衣裙,梳妆带上台上,遗落了几件首饰,可以明显的看出这儿住的人是匆忙逃走的。
“大人,后门外发现了车轮印。”军卫前来禀报。
方锐即刻下令,“追!”他留下副手在这里继续查找。亲自带了一小队军士沿着马车印迹追去。
天色已黑了下来,追出去不远,就看不清路面,只好临时做了火把,照着路面慢慢前行。
在一路口,发现车轮印多了起来,“大人,这个路口通往好几个方向,来往车辆众多,无法辨认了。”
听到军士的汇报,方锐下了马,拿过火把蹲在地上仔细辨认,很久才站起身。
方锐指着来时方向的正对面问道:“那个方向通向哪里。”
军士是跟着方锐从京城来的,此时天黑了,他辨不出方向,一名当地衙差很有眼色的跑过来,
“大人,您现在指着的方向,在走十里是牛角山,往右拐通往京城方向,往左拐通往宜州,县城在此地的东北方向。”
方锐对此人夸奖一番,看看天色,不适合再查了,只好等明日再来。
他转身上马,离去前又看了看正前方和右转方向,不歇心的又下马拿着火把转过右边前行了百米。“上官惜月,你会去京城吗?”
方锐又往东走去,正好有辆马车驶过,被他拦住,车夫惶恐的看着这些官差,“大人,小的是前面青桃村人,去县城采买了些用品,没做坏事。”
方锐给军士递了个眼色,军士立刻上前查看,车厢内有农具,布匹还有米粮。“东西可不少。”
车夫憨厚的说道:“前些日子县城封了好几天,今儿才得了消息说解禁了,就帮着村人采买些东西,合着就看着多了。”
方锐上下打量,觉得可信,问道:“你从县城来,可有看到往东去的马车。”
车夫老实巴交的回道:“官爷,小的只遇到一同向的商队,被我超过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这儿,没有看到对面有马车走过。”
方锐让车夫驾车离开,又来回走了几遍,他觉得上官惜月往右走的可能性很大。
“回吧!”一声令下,带着小队赶回胡桃镇。
简单的用过晚饭,方锐叫来刚才那个衙差,“你叫什么?”
“回大人,属下丁大丘,就是这胡桃镇人,在县衙做捕快。”
方锐见他眼神清澈,一脸正气,中等身高,却很结实,“有些功夫?”
“回大人,跟着镇上的镖师们学过几年。”
方锐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他皆对答如流,始终是不卑不亢的态度,心里非常满意,“给我讲讲那个牛角山。”
丁大丘将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的全部说了,方锐皱起眉头,“你说牛角山猛兽多,可深山里还有人居住?”
丁大丘点头,“是的,属下前年为了追一逃犯误入牛角山,遇上了黑熊,被那包姓人家所救……”
为了躲避战乱,一大家子二三十口人,躲入深山二十多年,方锐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只吃猎物吗?”
“他们有开荒种地,也会不定时的出山购买,只是很少人知道他们住在深山。”
方锐听到深山里能开荒种地,心思一动,那也能种花了?
“沛县周围能够隐藏起来种地的有几处?”
丁大丘略一思索回道:“沛县南北两座山,仙君山是当地人赖以生存的山,每日进出的人很多,不适合隐藏,只有牛角山……”
丁大丘自己说到这停顿了下来,睁大眼看向方锐,“大人!那些东离人会藏到牛角山种毒花,包家会不会有危险?”
丁大丘不由的担心,方锐见他反应挺快,又知恩,有心将他带到身边。不过,先解决了花毒之事再说。
“大小,请准许属下去探听一下,最近可有人见过包家人。”丁大丘实在担心,向方锐请求。
方锐正想这事呢,“去吧,探到任何消息,都先回来禀报,不可擅自行动。”
丁大丘立即答应,急匆匆的跑出去询问。
方锐又问副手道:“那院子里还有发现吗?”
“回大人,属下发现那院子平日应该有四五人常居,两名女子在后院,前院住着三名男子。但还有几间屋子是备用的,应该会有很多人不定时来往。”
定是那些东离人办完事会回来住,方锐可以确定,上官惜月之前一直躲在沛县,后面又住到胡桃镇,狡兔三窟,她在沛县周围应该还有住处,在哪儿呢?
上官惜月此时刚到离胡桃镇不远的春田镇,一身狼狈的走进院子,桑管事迎了出来,“那边出事了?”
“嗯!”上官惜月也不顾形象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水。
桑管事忙低下头,忽视她的粗鲁,见她的护卫放好了马车,干脆去找护卫了解情况。
“姓方的正带着人一个镇一个镇的搜查,这里不能再留了。他们的伤好些了吗?”
黑衣护卫对桑管事低声道:“胡桃镇上粘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