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御书中聚集着十几个重臣,听到皇后的话,众人看向皇后所指的地方,庆王直接说出:“这是牛角山和仙君山。”
丞相大人也确定是那两座山,“仙君山在沛县北部,山势较缓,植被茂盛,物产丰富而且少有猛兽出没,当地人靠山吃山,生活较为富足。
而牛角山在沛县南边,山势险峻,丛林茂密,终年雾气环绕,猛兽居多,有过很多伤人事件,当地人不敢轻易进入。”
夏悠然听完,立刻道:“那就是牛角山了,越是人迹罕至,越容易隐藏,而且这里靠南,气候环境也适合罂粟花的生长。”
大家细细一想,都觉得皇后娘娘分析的有理。
萧景煜给方锐发去旨令,并下令州府驻军配合方锐搜山。
上官惜月此时眼皮跳得异常厉害,她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伺候她的年轻仆妇是从沛县买来的,见到女主子阴沉着脸,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伺候了女主子近一年,她发现主子很怪异,说是大启人吧,可她与桑管事的吃食有时会与大启不同,说她不是大启人吧,她的长相语气,又与大启人相似。
仆妇最后认为是大启地域扩大后,女主子从原来的边境地搬来的,背井离乡,才会情绪不好,阴晴不定。
“你去买些冰回来,”上官惜月有些烦躁的说道:“再买个风扇,这天快把人热死了。”
仆妇立刻往外走,去买主子要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都是桑管事准备的,可桑管事不知去哪儿了,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上官惜月看着仆妇急冲冲的脚步,心里平静了一点,她生来就是指使人的命,就该是享受的命,可如今,她要辛苦奔波才能不愁吃穿。
这一切都是夏悠然造成的,若不是她,摄政王会娶她为妻,现在的皇后就是她上官惜月。
想到夏悠然对付荣太后的手段,上官惜月露出狰狞的笑,“夏悠然,你的手段太幼稚了。”
她全然忘了,就是她认为的幼稚的手段让她和死去的妖后吃了多少瘪。
仆妇出了院子,才想到桑管事把马车驾走了,只好走路去镇上唯一的售冰铺,她们住的院子有些偏远,要走很长一段路,实在不明白,看着很有钱的女主子,为何不在富人区买房?
仆妇走的脚疼,见旁边有个石墩,便坐过去歇歇脚。
天儿真的很热,她用衣袖扇着风,有衙差走过来,在她对面的墙上粘了张画像。
那衙差还盯着她看了好几眼,确定她不是画像上的人,才走开。
这时,仆妇才看到对面的画像,“诶?怎么画得这么恶心。”
她不太识字,问路人上面写了什么?那人好心的说道:“这是通缉令,上面的女人是祸害我们大启的罪魁祸首,心如蛇蝎,是个万恶之人。瞧,她长得多恶心。”
还有旁人起哄,“瞧见没,这女人不值钱,人人见了都了可以揍她为同胞报仇。”
“哎!发现踪迹者报告者,可得一个铜板。”
众人哄笑,“才一个铜板,谁会费事的去报告。”
有个老夫子样子的人说道:“这不是赏钱的事,这是国仇家恨,她是东离派来的奸细,是她害的大启很多百姓染上了毒瘾,重至丧命。她现在像老鼠臭虫一样躲在我大启,谋着害人呢。”
众人听到这儿,明白了,“这是让大家伙把她当老鼠虫蚁一样消灭呢!”
“对!你们谁家灭鼠还要赏钱的?”
“不要不要!灭鼠除虫是份内事。”
一波一波的百姓来看通缉令,走了一批又一批,仆妇一直盯着那画像,若不看脸上的蛇蝎鼠蚁,画上的女子非常美貌,就像女主子。
对,与女主子一模一样。仆妇对自己的发现恐惧不已,怪不得她觉得怪,原来那些人都是东离来的。
他们是来谋害大启的,耳边又有声音传来,“就是这个女人帮东离害我们,皇上才会对东离开战的。”
“打的好!不然我们都染了毒,岂不是不战就亡了。”
“对!皇上打的对,听说这女人还给孩子们投毒,简直万恶不赦。”
仆妇的手脚开始冰凉,她在伺候一个恶魔吗?想到女主子时常的阴晴不定,她开始浑身发抖。
仆妇呆了好久,才想到她应该去找衙差,打定主意,起身之际,一道黑影笼罩在头顶。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发现石墩上的妇人被人抹了脖子,鲜血流满了全身。
方锐今天正好带人巡查胡桃镇,得到上报,立刻赶到现场。
方锐仔细的观察了半天,妇人的眼睛暴突,表情除了惊恐至极,还有着惊讶,说明她认识凶犯。
妇人的手掌紧握,撑在膝上,像是要起身的样子,脖子上仰,是抬头时被人割喉的。
从伤口看,凶器很锋利,而在大庭广众下,无人发现,凶器应是短小的匕首之类。
这时有百姓说道:“这女人,在这儿坐了好久,一直盯着画像看。”
方锐转头看向对面的墙,这是对上官惜月的通缉令,难道这妇人见过上官惜月?
这时一个衙差隔开人群,带着一老妇进来,“大人,属下听到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