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诞心中一笑,你就嘴硬吧!
虽然王甫自己难逃一死,但其势力很难一网打尽,若其凭借过往人脉,或是手中把柄,让一些人去做报仇之事,应该也不算太难。
“你为恶多年,却仍旧能纵横朝堂,除了陛下的包容外,自然也有你谨慎行事的原因。
今日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被亲近之人出卖了吗?”
王甫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又看向刘诞冷笑一声:
“是啊,我王甫服侍陛下多年,却没曾想被你这么个小子夺了陛下的喜爱,真是可笑。”
刘诞笑笑不说话,我那是凭本事,和你可不一样。
再说了,我给刘宏的可是一本书里浓浓的父爱,你拿什么和我比?
王甫见刘诞不回应,也不想废话了,他早已伤痕累累、精疲力尽,就刚才说了两句话,便觉疲累,是故直接问到: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对于王甫这样的老油条来说,即便身处监牢,人之将死,也不会忘记一些基本的规矩。
他想从刘诞处得到害他之人的信息,那便要付出代价,提供等同价值的信息。
见王甫还算上道,刘诞也不啰嗦,直接问到:“曹节这些年来,所做恶事应当不比你少。
那你可知他的罪证应当在何处去寻?”
“呵。”
王甫冷笑一声:
“果然又是问曹节的……你们真以为自己能够将将所有宦官都杀干净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哈哈哈……”
王甫低低笑了起来,又在几滴清泪落下时,转为低声的呜咽。
刘诞仍由他哭了一阵,才开口到:“我并未想过赶尽杀绝,只是曹节不能放过。
其实,你也不应该放过曹节的……”
“什么意思!”
王甫忽得坐起身来,紧盯着刘诞:“你是说曹节出卖了我?”
“至少他没有救你不是吗?他保全了自己,却置你与不顾。”
刘诞缓缓说到,一步一步引诱着王甫:“对了,你猜他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我听说他手里也有你不少罪证。”
“他没有不管我!那杨彪进城时……”
王甫说了一半,忽然闭嘴,看了刘诞半晌,又恶狠狠的说:“你诈我!”
刘诞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你不愿出卖曹节,不过是寄希望于他还能出手救你。
可现在他自保都难,又拿什么救你呢?
不如你给我证据,我让你知道是谁害的你。
免得到死都是一个糊涂鬼。”
王甫终于是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到:“没用的,曹节比我还谨慎,你们是轻易抓不到他把柄的。”
“曹节把柄不好抓,那曹破石呢?”
王甫抬起头,看向刘诞的眼神中出现了动摇。
这也是刘诞刚刚想到的,既然王甫手里缺乏曹节的罪证,那作为曹节弟弟的曹破石手中,总该有一些线索吧。
而王甫的反应也说明了他所想是正确的。
在王甫成功交代后,刘诞总算觉得肩上一松,走出了牢狱。
等候在外的阳球看到神色疲惫的刘诞,也有些自责。
他堂堂司隶校尉,竟然要靠一个少年才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吗?是不是太过无能了?
可当刘诞把王甫所交代的说出后,这些杂念又被他抛之脑后。
为了诛宦,他连死都不怕,还要什么面子?
“我马上派人去抓曹破石,大刑伺候,定让他交代出曹节的罪证。”
阳球保证到。
“且慢。”
刘诞连忙阻止:“曹节是曹破石兄长,想让他出卖自家兄长,恐怕没那么容易。
而且,曹破石手中掌握的罪证,曹节一定心中有数,若我们冒然抓住曹破石,曹节定会消灭证据,得不偿失。
司隶校尉,斩草需除根,曹破石不过一个小角色,曹节才是重点。
若你放心,交给我处理,定拿到曹节的罪证!”
看到刘诞如此有自信,阳球也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就仰仗贤侄了,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务必要拿到曹节罪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