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前她在医院对向槐撂狠话时撂得决绝,真正到了这一天,宁意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毫无波澜。
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拿走心脏给月亮,怎么听都是个惊世骇俗的做法。
这是犯法的,毕竟相当于杀人。
在确定手术的前一晚,宁意一整夜没睡好。
早上七点多钟,接到医院的电
话。
说向槐逃跑了。
宁意懵了一瞬,姗姗来迟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她从床上坐起,沉声问:“怎么回事?”
负责向槐膳食的医生声音急切:“院方调出了昨夜的监控录像,也没能发现任何异常,她就像……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
摄像头没拍到人,病房门前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且人住在六楼。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向槐自己跑出去的。
人绝无可能人间蒸发,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说法,有人帮她逃跑了。
是谁?
宁意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
她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梳洗一番,打算亲自去一趟医院。
出门时,碰上了正登门拜访的乔默。
“去哪儿?我送你。”
男人看着她,温声道。
还是那副宁意所熟悉的端正秉直的模样,她总没有办法将他和拔了温庚舌头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这些天里,她见了很多人,唯独对他避而不见,不过听李宥齐说,对方每天都会来一趟老宅,只不过没有直言要找她,李宥齐连拒绝赶人走的理由都没有。
宁意抿唇,思绪回归,摇头拒绝:“家里有司机。”
希澈那天带她去见温庚,还是或多或少影响到了她对乔默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