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生死时速,有车主气急败坏的鸣笛声,又很快被抛在后头,连残声都听不见了。
快点,再快点。
要在宁意出事之前追上去。
否则他所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闻青砚漆沉的黑眸里爆发血
丝,他眼皮不敢眨,几乎是赌上了命在极限超车。
二十分钟后,跑车冲下高速,沿着一条狭窄的海边小道疾驰。
在这条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了那辆重卡。
它被随便停靠在路边,车里空空如也。
闻青砚弃车,沿着那条唯一的小路追上去。
空气中渐渐能嗅到海水的腥咸,起风时,风卷着细沙扑了人一脸。
“学长,这里!”
远处传来向槐疯癫的叫喊。
闻青砚眯眼去看,远远的瞧见女人雪白的婚纱在风中扬起,像一面迎风摇曳的船帆。
与她被婚纱映衬的略臃肿的身形截然相反的,是那抹纤弱到仿佛风一吹就消失的消瘦身影。
闻青砚心口一紧,加快步伐跑过去。
向槐满眼迷恋,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发出一声喟叹。
“只可惜,他不是奔我而来。”
她枪口抵着宁意的后脑,语气惋惜地道了句,又话锋一转:“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想他死在你面前,还是想你死在他面前?”
这个问题充满恶趣味,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哲学。
向槐像忽然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新鲜玩意儿,对已经走到跟前的闻青砚说。
“学长,我们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