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她感到了一丝异样,分开近一月,肖羽壮实魁梧了,身高也长了。
她抬头近看发现肖羽的脸也略微不同。
肖羽牵着她疾步左转右拐,无视街道上众人的议论。
他走得极快,拽得小娥气喘吁吁,到了一家僻静的客栈,见四下无人,他拉起小娥闪身而入。
关好门,他用水洗过脸,原来,他不是肖羽。
他是肖羽的兄长肖冲。四年前与胞弟走散,他被一个陈姓武术教头收为养子,养母精通各种易容术,得以真传。
去年肖羽成名角,红遍江城,他抱着侥幸心找来,果然是自己的亲胞弟。肖冲随养父一家住在城郊,距此远,兄弟俩约定每月十日这天相聚一次。
兄弟俩一直准时在醉风楼赴约,昨日肖冲一直等到傍晚都未等到肖羽赴约。他住在城郊消息闭塞,听到周围人议论才知道胞弟失踪近一月之事。
他告诉小娥,胞弟曾告知他今后要三媒六聘地娶回小娥做娘子。
小娥泣不成声地点点头,肖羽也对她说过。
一直没等来胞弟又听人谈论胞弟失踪之事,他心急如焚地来到戏班找小娥,想打听胞弟的线索。戏班一个小娘子领他去小娥屋前,推门见小娥睡着了。他就一直坐在墙边的木椅上想等她醒来再问情况,结果自己等睡着了。
半夜,小娥穿得十分奇怪,鬼鬼祟祟出门惊醒了他。自己就一路尾随,看她干什么去。
后来就见她被抓了,胞弟心悦之人,他必须救,于是想出了用易容术装名角胞弟肖羽去救人。
小娥告诉肖冲自己扮鬼的目的。肖冲摇摇头说,只能唬到老人妇孺,行不通。
肖冲还说,他等小娥时,问过戏班子许多人,都说平日里肖羽不喜外出。所以,重点在戏班子内找蛛丝马迹。
他又易容成肖羽的模样,回到戏班子细细摸查。
众人见肖羽回来大喜。
小娥说肖羽在外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大家就不一一拜访了。众人在屋口围观聊了一会便散去了。肖冲知道小娥怕众人识破他的易容术,笑言,她与肖羽同屋三年,观得细,除了她,别人发现不了。小娥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去。
忽然,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
肖冲熄了烛火,指向窗外悄声对小娥说:“舍弟或许遇害了,他若活着威胁到了某人,否则也不会有杀手……”话未落,那影子又闪了下,手里握着刀。
肖冲把小娥推到床幔后,自己躺在榻上。黑影闪进来,走到床边举起刀砍下去,肖冲一个“飞鹰冲天”踢飞那把刀,跃出去骑在那人背人,三招就擒住了他。
扯开刺客的蒙面巾,小娥难以置信地大喊:“马班主!”
他们审了半夜,马班主一言不发。肖冲把他捆结实,连夜送去城郊一处废宅关了起来。
过两天是中元节,戏班子众徒都在布置戏台,擦灰,挂灯笼,忙得不亦乐乎。肖冲依旧易容成肖羽,和小娥佯装布置后台,思虑着如何才能撬开马班主的嘴。
“小娥姐,羽师哥,你们看!”一个小师妹指着戏台边大喊。
肖冲和小娥才注意到,戏台边缘极隐蔽处贴着一圈符。“厌胜术!”肖冲一边撕符一边说。“要压制谁?马班主应该知道。”小娥闪着美丽的眸子接过话。
暮夜,小娥与肖冲拿着符,赶到郊外废宅处继续问马班主,他低着头紧闭双唇。
蓦然间,一阵阴风自窗外窜入,卷进一团黑影,须臾,那影子飘摇着成人形,是肖羽的魂魄。
“小娥、兄长!”他流着泪喊,飘至小娥面前伸手抚她的脸,手从小娥脸上穿过,去拥抱兄长,亦从肖冲身体穿过。肖羽告诉他们,那符是潘道士所为,揭去后,他的魂魄才得以出来。
“你这悖逆伦常、禽兽不如的东西,从头至尾如实招来!”肖羽的魂魄怒骂道。
马班主如寒风中的枯叶颤抖不止,终于开了口。
马班主有断袖之癖,见到肖羽后,他就一心想得到手。
他屡次骚扰肖羽,胆子越来越大。因为是恩师,且不是太过分,肖羽一直忍隐着。
肖羽十八岁生日那晚,唱完最后一场,刚卸下脸上的妆。马班主神神秘秘地跑来叫肖羽,说给他备有礼物。
肖羽不情愿,可毕竟是师父的心意。他去后大惊。马班主命自己的女儿马兰儿脱得一丝不挂。还说只要肖羽喜欢,什么样美丽的小娘子都可以给他找来。
肖羽震惊愤怒之极,拂袖而去。马班主却放声哭诉起来,肖羽心软了,停了脚步。
马班主说,兰儿是他的至交潘道士之女,他早知道自己娘子与潘道士暗渡陈仓,拨云撩雨,自己这样子,得顾及颜面,只能忍。
肖羽安慰了几句,只觉浑身燥热难耐,泛力气短,始觉刚才喝的茶水有问题。
马班主给兰儿使了眼色,她便扑了过来,肖羽没有把持住。马班主借机对肖羽做了龌龊之事。
他以为抓住肖羽与兰儿一事作把柄,自己可以长期占有肖羽。
一出门,肖羽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大喊:“我是千古罪人!”马班主慌忙来拉,他反手一耳光打过去,继续喊“大家快来,马班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