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辉全身瘫软,犹是强辩。
斐度命人带上一个黄口小儿,小孩子结结巴巴的将那日亲眼目睹的事情说了一下。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许家辉在朱灿昏倒后从后门潜回家,将杨氏打昏,扒光衣服后,拖到将昏迷不醒的朱灿身边,将两人摆在一起后,一刀捅死杨氏,再将凶器拨出,放在朱灿手上。伪装好杀人现场后就偷偷溜了出去。
许家辉听完后,满脸震惊,“你不是去上学吗,那天怎么又会在家里?”
杨书恨恨地说道:“我那日走到半路就闹肚子,折回家休息,睡到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姐姐房中有响动。就爬起来走过去察看,刚好在缝隙里看到你从姐姐胸口拨出尖刀,放在他手上。
吓的我捂着嘴巴就跑出去了。之后,就一直住在县学不敢回家。还是夫子见我神色有异,多次询问,才将我带到郡守大人那里告状。”
斐度冷笑,“许家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次看你怎么狡辩?”
“大人!这一切都是我的堂兄策划,我只是帮凶。”
许家辉为了脱罪,马上将幕后黑手供了出来。
“什么?你说谁?”白薇愕然惊问。
“堂兄许家耀!是他怨恨朱灿抢了他的女人,几次三番坏了他的好事,这才找我合谋,来个一箭双雕,既除了杨氏,又可以将朱灿这个眼中钉杀了。”
许家辉这个软骨头哪里还敢隐瞒,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
斐度马上派人将躺在床上的许家耀像个死猪似的拖上公堂。
“你怎么还活着?”白芍惊问。
“贱人!这一切都拜你所赐!可恨这个贼人,几次坏我大事,否则你早就被人玩烂了。”
许家耀面目狰狞,目光凶狠,犹如一条吐着舌头的毒蛇,死死地盯着白芍。
白芍吓的心惊胆战,马上往白薇身上缩。
“大胆恶徒,诈死逃离,还不知悔改,还在继续作恶,这只决不饶你。”
斐度冷笑一声,命人画押,判斩立决,当场宰杀。
李县令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当场革职查办。
李县令面如死灰,瑟瑟发抖,瘫在地上被人戴上手铐,押入大牢。
朱灿当场无罪释放,叩谢斐度救命大恩。
斐度笑了一下,递给白薇一个信封,摆了摆手,吩咐押着囚犯回府。
众人大喊斐青天。
白薇道谢后,接过信封纳入怀中,一转身就看到杜如风满脸含笑的站在人群之中向她招手。
“谢谢你!杜大哥!”白薇颔首道谢。
“不必!”
杜如风牵着杨二的小手,“我只是尽一个良民的职责而已。”
杜如风看着她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本来想说为她接风洗尘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一路辛苦,快点回家休息吧!明晚我在聚丰德为你设宴接风。”
“行!明晚见!”白薇也不扭捏,一口答应。
双方拱手道别。
白芍拉着她回家,马上烧水给她沐浴。
白薇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就一头扎进被窝里睡的昏天黑地,直到次日午时才被饿醒。
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这才记得好像斐度给了自己一封萧禹写的信,连忙披衣下床查找。
“薇薇!你在找什么?”白芍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茶进来,见她东翻西找。
“姐!你看到一封信吗?是昨日斐大人给我的那封信。”
白芍掩嘴偷笑,指着梳妆台下面儿:“这不是吗?”
白薇扑过去拆开一看,一树桂花,一轮明月,一首小诗,字里行间,饱含浓浓的情意,希望她早日到京相见。
白薇一看日期,正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不由脸色一红,难道真是心意相通。
“该不会是萧公子写给你的情诗吧?”白芍见她一脸娇羞,就低声打趣。
“不是!只是问我什么时候上京,他有事找我商量。”
白薇连忙将诗笺往柜子里一藏,从怀中掏出五万两银票,交给白芍。
“这么多?”白芍大惊失色。
“嗯!这是卖骏马的钱,货物的本钱都在肉干上,过几日就会有人将药材肉干等货物送过来了,我准备过几日去一下趟京城,看一下情况。”
“对!应该去!”白芍连忙附和。
“姐!如果你真的和朱灿情投意合,就把婚事办了吧!免得再生事端。”
“行!要不!我找朱灿商量一下。”白芍也是心有余悸。
“好!你们商量着办。”白薇端着碗筷,一顿狼吞虎咽,这几日忙着赶路,都是啃干粮喝冷水,好几日没吃上一口热乎饭了。
白芍看到她如饿虎扑食一样,顿时心中一酸。
“别急!小心梗着,锅里还有。”
“姐!你知不知道,我这个月都没吃上几顿热乎饭。可馋死我了。”白薇一边扒饭,一边说。
“薇薇!这行商太辛苦了,要不!明年咱不干了吧!”
白芍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妹味,满脸心疼的抚摸着瘦削的小脸。
“那怎么行?一趟行商可攒上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