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将法场闹事的一干人等,统统抓起来。”李县令大声怒喝。
“你敢?犯人法场喊冤,监斩官必须马上停止行刑!你却想掩盖事实,滥用职权?”
令狐飞冷冷一笑,蓦地纵身上前,一只大手已经扣住他的琵琶骨。
“啊!疼!好汉快放手。”李县令痛的脸色大变,冷汗淋漓。
“此案疑点众多,望大人押后行刑,让我等查明真相。”白薇向令狐飞横了一眼。
令狐飞冷哼一声,手上力道一松,李县令马上瘫在椅子上张大嘴巴喘着粗气。等他回过神后,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瞪着白薇。
“白东家真好手段!居然敢劫持本官,扰乱法场。来人!给我杀!”李县令往后一退,面目狰狞。
“你敢?狗官!你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枉顾朝廷律法?草菅人命?”
白薇怒不可遏,从怀中掏出萧禹留下来的令牌,高高举起。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拿到本官面前耀武扬威?”李县令不屑一顾。
“狗东西,睁开狗眼看清楚一点,这是当今皇上尚未登基时的底邸腰牌!”令狐飞抱剑冷笑。
李县令看着黑色的腰牌,心中惊疑,难道真的是皇上的人?这就麻烦了。
不过!李县令双眼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狼辣,天高皇帝远,只要自己不认,就算是真的也能说是假的,不过是几个小小的贱民而已,一刀杀了永绝后患,就算上头问起,就说白薇勾结强贼劫囚闹法场。
“大胆逆贼,居然敢私造令牌,假冒皇亲,来人啊!给我杀了她们。”李县令马上躲在衙役中间,恶狠狠地下命令。
白薇反复把玩着手中令牌,对着周围的衙役视若无睹,对着他勾唇冷笑,“大人真的要这样做?”
李县令尚未回答,就看到一骑绝尘,飞马而至。
“斐大人到!”
“斐大人?”
李县令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瞪着眼前的六品护卫。
白薇心中一宽,终于来了。
李县令看着后面浩浩荡荡的官差,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下官不知斐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斐度扫了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李县令好大胆,居然敢蔑视皇亲,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
“不!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白姑娘。”
李县令全身发软,以头触地,连连磕头,心里将许家耀骂了个半死。
斐度扫了一眼李县令,“将一干人等全带上来,本官当街审问。”
“是!”李县令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对着手下衙役挥手。
衙役收到他的目光后,马上转身就走。
斐度坐在监斩台,命人将和一瘸一拐朱灿带上来,仔仔细细的审问了一遍,不由皱眉:“朱灿!按照你这样说,是喝了死者给的一碗水后就昏迷不醒,等你醒来之后,就发现死者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被刀刺死了?”
“正是!草民一睁眼,就看到死者双目圆睁,已经死了。草民觉得情况不妙,刚想离开,就被人堵在门口,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押来见官了。”
“大人!当时死者丈夫和几个堂兄弟,亲眼看到他手执滴血利刃,慌慌张张地从房中冲了出来,若非人多势众,恐怕是遭贼人灭口了。”李县令气愤填鹰,一脸正气凛然。
“胡说!我没有拿刀,也没有做下那无耻之事,分明是你们故意设计害我。”
朱灿气的头上青筋直冒,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大胆狂徒,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李县令怒喝一声。
“啪!”斐度重重的拍了一下。
李县令瞬间低头,“下官偕越了。”
“大人!死者家屠及证人带到。”衙役带着几个人匆匆上堂。
斐度问了一下,原来是死者杨氏的丈夫许家辉和几个同宗兄弟。
斐度一拍惊堂木,厉声大喝:“人命关天!你们所说,若有半句假话,小心本官棍棒无情。”
几个人吓的脸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连呼不敢。
几个人异口同声,众口一词,皆称亲眼看到朱灿手执利刃,从房中冲出。
斐度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们全部都是在门口撞见,并未亲眼看到他杀人?木官说的是也不是?”
斐度突然加重语气,令众人吓的头冒冷汗,一时无人出声。
“是不是?没有亲眼看到?说!”斐度大喝一声。
“是!”几个人异口同声。
“既然没有亲眼看到,你们又如何断定是朱灿杀人?”
“大人!当时朱灿身上鲜血淋漓,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他丧心病狂,杀了我的妻子。”
“哦!原来是猜的啊!”
斐度挑眉冷笑,拖长尾音,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突然语气一转。
“你们夫妻平时关系如何?”
“我们成亲三年,相敬如宾,夫妻恩爱。”许家辉连忙说道。
“当真如此?”斐度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许家辉看着他洞若观火的眼神,仿佛一眼看穿自己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