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个时间上,打消了我对你的怀疑。”刘定国突然变得柔情,“正真可以把我逼到绝路的时间应该是35天,而对方为什么把时间定在45天?因为对方考虑到如果我找你帮忙,你必然会全力帮我。而我猜测,对方就是想要我找你帮忙,这样可以将我们两个人的制衣厂全部抹黑,直到在舆论的压力下举步维艰,最后破产。”
“对手的目的是我们两个!”刘定国脸上的柔情在这个时候消失,反而是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起来,“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对你进行某一种伤害,所以我决定要反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要让对方看看,我并不是懦夫!”
金娜听到刘定国坚决以及带有强烈愤怒情绪的话,心中柔情百转,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在刘定国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两情相悦的两个人的感情,果然就像龙转风一样迅猛而又快速。
金娜的眼眶湿润,美丽的大眼睛中那点点晶莹,在投射而来的阳光中泛着晶亮的色彩,更显温柔与多情。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金娜想要努力地做出俏皮的模样,但是感动让她俏皮不起来。
“如果真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你会帮我吗?”
刘定国站住,面对着感动的美丽女人,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问。
金娜从椅子上站起来,心中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消失了,她此时此刻什么都不去想,只想与心爱的男人在这难得的温柔片刻,与温柔相融。
她一把将男人抱住,然后亲吻上去,久久不止。嘴唇似乎变成了纯酿,带着甜甜的芬芳,让人沉醉。
良久,呼吸不畅的金娜,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男人那暖暖的嘴唇。嘴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口红,亮亮的艳红。她又忍不住张嘴在这张让她着迷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然后靠在男人的怀里,深情地说:“哪怕是你一无所有,我也会把我自己变成你的全部,让你成为我的全部。”
……
刘定国开始在港城打探二手制衣设备,但是得到的信息参差不齐。每一次满怀希望地跟着二道贩子出门,到达目的地一看,满仓库的灰尘与蜘蛛网下,是一台台不知道什么年月的老式机械。
由于保养不当,早已被锈蚀得不成样子,完全失去了使用的功能。
刘定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每一次都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每日奔跑,到最后一无所获,而时间在流失,这让刘定国开始心慌起来。
他甚至都开始要动摇自己的决定,甚至有了跑到日本去买一批新设备的打算。但是一想到在金娜面前得意洋洋、自信满满的臭屁模样,他便颓废地低下了头。
大男人主义的倔犟,一家之主的尊严,与地主后人的骄傲,迫使刘定国不愿意在金娜这个美丽的女人面前低头。
但是一直没有结果,这让刘定国一筹莫展。
看着心爱男人沉默烦躁的模样,金娜有些心疼,所以决定继续坑一把刘定国。让这个她爱的男人早死早投生,早点脱离苦海。
当夜,金娜给老三去了一个电话。
金娜将一支点燃的香烟咬在嘴里,一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她半眯着眼,一手拿着电话:“三爷,将所有接近报废的设备集中起来,并且安排一个生面孔与刘定国联系。”
“嗯!”
“将刘定国带到那批设备所在地后,如果刘定国询问价格,就报出五成新设备的价格。”金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格外的平稳。
“你这是要干什么?”电话里传来三爷惊讶至极的声音,“不说说要将二手设备卖给刘定国吗?你这样做不是要将他吓怕吗?”
金娜将手中的红酒放在,捏着咬在嘴里的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将烟蒂丢在烟灰缸里。
这才又端起酒杯,大口地饮下杯中酒。这时电话那头三爷的话这才说完,金娜咽下酒说:“三爷放心,我心中有数。”
三爷不再多说什么,将电话挂下。金娜也没有再坐到窗前仰望黑夜中的星星,而是窝在沙发里,想着与刘定国的点点滴滴,一边抽烟,一边傻笑。
在楼下的梧桐树阴影里,站着一个傻呆的男人,他依然固执地用难受的50°这个角度仰望某一个窗户。
只是已经有很多天他没有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了。她一手夹烟,一手端酒的模糊身影,彻底地消失了。
此时,他觉得自己格外的孤独与伤心,因为他突然醒悟过来,一直不变的金娜在开始变化了。
而让她变化的,一定是其他人的影响。
目前能后影响到她的人,自然是刘定国。
梧桐树下模糊的阴影里,这个看上去有些斯文的中年男人双手猛地握紧,就连捏在右手里燃烧的香烟,都被捏在手心里,灼烧出强烈的痛感,恍然不觉。
“都说了爱情会伤人的,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这个坏事做绝,但对金娜痴情入骨的中年男人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颓废地低下了头。走出阴影时,远处路灯有一束光落在他的脸上,晶莹的泪水与黑夜中的星光遥相呼应。一个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