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娜对于老三所说的话并不在意,所以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在她的内心里,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公司?
她想要脱离组织的想法已经在心里埋藏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
严格来说,她并没有找到一个在她离开组织后,可以一起生活的人。所以她一直在等待,甚至为离开组织而设计了很多的方案。
直到刘定国的出现。
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也不年轻,娶了四个女人,生了七个孩子。
但是他长得特别的帅气,有一种儒雅的气质,让人特别的着迷。其中最让金娜着迷的地方,在于他对待感情时的认真。
至少,在知道要发生一些男女情感的时候,他会想到这一段感情的归宿会在哪里,是不是应该突破某一些禁忌。
当得知并不能给这一份情感一个结果的时候,他便会克制。
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而言,是极有安全感的。
是她梦想中的生活伴侣。
所以,在看清刘定国这一点的时候,金娜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他完全符合她脱离组织的一切条件,并且还是她脱离组织最终可以完全托付的归宿。
只是他身边的三个女人,还有七个孩子,似乎有一些棘手。
为此,金娜在执行正常的方案时,又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事情。好在,既定的方案,都在按照预期进行。
金娜突然觉得有一些疲惫,既要应付刘定国,又要应付组织,还要去与刘定国培养感情。
在疲惫的时候,又让她觉得有一些刺激。就像一个赌徒,将全部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赌桌上,等待着几张牌的到来。
每一张牌的到来,都会让人激动得全身发抖。每一个花色,都可以刺激着绷紧的神经。
整个人处于某一种特别强烈的情绪当中,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大笑,或者惨烈而亡。
金娜觉得自己现在处于的状态就像这样的赌徒,刘定国和他的女人们,还有组织的老大就是组成她最后牌面的纸牌。
只要其中一张纸牌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花色,那么她将一败涂地,完全成空。
想到这里,她从疲惫中亢奋起来。这一场骗局,不,应该说是赌局更为贴切。
这一场由三方人组成的骗局,在金娜的精雕细琢之下,变成了一场对于金娜而言的豪赌。
这场豪赌,就像一条船,已经在大海里启航,不到终点,不会停歇。
既然如此,就让这一场由她精心策划的赌局,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金娜又开始抽烟,吸烟时的烟火大亮,闪烁之下照耀出她带着残酷笑意的嘴角,以及某一种可渴望的神情。
“我的安排,不管如何去看,都像是在帮助刘定国,而且像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和资源,帮助他得到许多的实惠。”
金娜开始讲述自己现阶段的计划经过。
“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在想,我是不是在帮助刘定国?”
金娜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大家心里的疑惑。
说完后,金娜嘴里叼着烟,转动着脑袋,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说话的语气也骤然变得如金戈铁马一般的肃杀起来:“一切骗术的背后,都是为了预期目标的达到。我们既然决定骗刘定国的家财,那么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刘定国的钱。”
“既然要骗刘定国的钱,那么我们就一定要把刘定国的钱引到台面上来,让我们都看着。”金娜语气越来越冷峻,“只有看得见的钱,才是真的钱。”
金娜停顿一下,继续说:“所以我极力促成刘定国购买恒丰制衣厂。”
“你这是为了把刘定国的钱摆到明面上来?”老三似乎想通了某些关节,开始明白金娜的布局。
“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金娜漫不经心地回答,越是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就越能显示出她的布局能力,“另外一个目的却更重要,就是以小利相诱,拉刘定国入局。”
“我把恒丰制衣厂低价卖给刘定国,看似我们吃亏,但是我们让刘定国把他大部分的现金砸了进来,将他彻底引到我的布局当中来。”金娜倒也坦荡,将之前布局的目的直白地说出来。
她这样做,看似在解答老三和丁三明的疑惑,实际上她的目标是放在一向极少说话,但是有最终拍板定案权利的老大身上。
她需要老大的帮助,完成这一次对刘定国布局的完美收官,达到赎回己身,得到刘定国的目的。
老大依然像一座雕塑一样,依旧一动不动。或者他更像一头匍匐在自己领地最高处的狮王,注视着领地中的一切。
金娜知道,她的布局,一定会得到老大的认可,因为他所有的本事,师承这一个神秘的老人。
她知道这个沉默的老人,或许已经看穿了她一部分的布局。
“刘定国大部分身价放在了恒丰制衣厂上,他只能拼命地把恒丰制衣厂做大做强,达到资产增值的目的。”金娜说,“要不然恒丰制衣厂死了,他的大半身价也就没有了。我这么做不只是将他拉进局,还用钉子把他彻底钉死在恒丰制衣厂上。以后我们的布局,围绕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