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洛洛赶到天鹅湖畔写字楼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这里是牛胜利千辛万苦地给连翘找的工作室地址。
照片我看过,顶层,一整排的落地窗,一眼望去就是漂亮的天鹅湖,视线好采光佳,算是难得好位置。
但现在出事了。
进门时,一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妇女也就是这里的房东王红花女士带着两个壮汉站在室内,眼神犀利地望着连翘。
“怎么,还找帮手啊?”王红花一脸不屑,说,“我告诉你,这事儿就算是捅破天了我也占理,你今天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我环顾四周,确定室内已经开始布置水电,个别造型相关的摆件也已经运送过来了。
这种时候让连翘搬,那还不是损失惨重?
“怎么回事?”我一脸疑惑,说,“不是说合同已经签了吗?怎么突然起分歧了?”
连翘一脸恼怒地看着王红花,说,“她出尔反尔,定金都收了,现在突然跟我说不租了,不是欺负人吗?”
“我怎么欺负你了?”王红花拿出一份文件,说,“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一方因不得已的原因毁约,愿意赔偿你三倍损失,三倍啊,你稳赚不赔。”
连翘看了我一眼,指着王红花说,“看到没,想拿钱砸我,不好意思老娘不看钱,要是没个合理的理由我是绝对不可能搬的!”
王红花气急败坏:“行啊,你不搬是吧,那我就找人帮你搬,实在不行你就去法院起诉,我陪你耗到底!”
眼看着双方水火不容,我立即做了个暂停的动作,让洛洛把连翘拉到了一旁,而后走到了这位王女士的面前。
“王姐,何必呢,”我陪着笑,说,“合同都签了,你这么做说不过去吧。”
王红花神色傲慢:“我说了会给赔偿。”
“赔偿?多少?是你给,还是你幕后之人给?”
话音刚落,王红花就露出了慌张的神色,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租房子,无非就是落个租金,据我所知我朋友给你的租金不算低,先前你也是挺满意的,现在忽然说不租就不租了,”我耐心地开口,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有人比我们出了更高的租金。”
此言一出,王红花顿时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无言反驳。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这个租房之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们亲自跟她联系,”我用着商量的语气开口,说,“租金,她出多少我们出多少,和气生财嘛。”
王红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动,说,“话别说得这么好听,人家比你们多出了足足三倍,你给得起吗?”
这个声音忽然传到了连翘耳中,她快步冲了过来,说,“三倍?那个傻逼干的好事,这是故意整姑奶奶啊?”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人家愿意出这么多租金,是人家觉得我这地方风水不错,”王红花一脸得意,挖苦道:“不像某些人,一点租金还叽叽歪歪,听得我头疼。”
我跟连翘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那我们还真想见见这位财神爷,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要租下这房子,说不定我们还愿意忍痛割爱呢。”
连翘默契的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话道:“我朋友说得没错,既然大家都喜欢这房子,不如一起坐下来谈谈,看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红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我估计她是担心少赚租金问题,又给她下了一颗定心丸:“你放心,租金一分也不会少。”
“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王红花瞥了我一眼,“丑话说在前面啊,谁的租金高我就租给谁。”
“当然。”
等着王红花拿着电话走出去房间时,连翘立即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你居然愿意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我叹了口气,说,“你没察觉出来吗?今天这事是明显有人针对我们,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我还认识。”
连翘惊讶地看着我,问:“谁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王红花已经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笑着说,“哎呀你们运气好,人家同意跟你们见面了,现在就可以。”
我跟连翘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那就麻烦王姐了。”
半小时后,我跟连翘出现在附近一家逼格挺高的露天咖啡馆。
抬眼一看,那个黑不溜秋的娜娜小姐正悠哉游哉地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呢。
“娜娜小姐,人我给你带过来了,”王红花一脸殷勤,“你们谈吧。”
我跟连翘递了个眼神,然后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娜娜的对面。
如我所料,还真是她在背后捣的鬼。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组长啊,”娜娜懒洋洋睁开眼,嘴角一勾,说,“真是好久不见了。”
我点点头,回应道:“确实,自从上次在订婚宴上见过后,我还真是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提到订婚宴,娜娜立即变了脸色。
“托江组长的福,我现在悠闲得很,”娜娜摆弄着手中的咖啡汤匙,“不然怎么会想着弄个店面打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