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冲李旺笑笑:“小伤,无妨。”
李旺努努嘴,是不是小伤,光看脸色就知道了,他这是硬撑呢。
李旺回头冲苏婉道:“我要看病了,苏小姐,你不适合留下吧?”
“谁要留下,我是来看小娥的。小娥,走,我们外头说话。”
苏婉不容分说地拉着萧娥出去。
李旺又问:“孙公子要留下学习么?”
孙耀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关门退出。
李旺眉梢一挑,视线回到萧肃胳膊上。
伤口一露出来,李旺立马猜到:“那群马匪伤的?”
“嗯。”
李旺动了动伤口,蹙眉摇头,“差点就废了。你这胳膊,没办法武考了。”
萧肃说:“武考要半个月后,养养能行。”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这个时候了还犟,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李旺拿了桌子上的药闻闻,又取了怀里的药,重新给他清洗伤口,上了好几层药。
“听说考试的环境很简陋。又是秋天冷季,身体弱一点都扛不住,你还指望考试养伤,恐怕到时候拿笔都难。”
“你帮我开好药,我带进去,每天更换。”
见萧肃如此执着,李旺只好照他说的做,“行吧,等我两天,我给你制些药粉药膏。”
李旺上完药,临走前不死心的劝道:“你最好放弃武考。”
萧肃没有回话,但那坚毅的眼神,绝不放弃。
李旺叹气着出屋,正撞见回来的萧娥。
萧娥拉住他问:“四哥伤到底怎么样?”
李旺问:“听真话?”
萧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废话,你别想糊弄我。”
李旺见她真急了,如实说道:“若是常人静养,慢慢就恢复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萧肃马上就要考试,条件艰苦,身心俱疲,哪有精力静养。我刚刚劝他了,最好不要武考,他不听。”
萧娥自是知道萧肃不会听,正愁得慌。
“半个月恢复不了么?”
萧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兴许半个月就养好了。
李旺为难:“我尽力给他用药,至于养的如何,因人而异。就算他带药进考场,以他的性子,能想起来用药么?”
这是实话,考试氛围紧张,萧肃又是认真的人,一门心思扑在答题上,哪还记得伤口。
“李大哥,你尽力帮他吧。我相信他想考武试,就一定会爱惜自己身体,让自己尽快好起来。”
萧娥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塞到李旺手里拜托,“四哥全靠你了。”
李旺推回银子,无奈道:“后天给你们送药。这几天药照常吃。”
送走李旺,萧娥总放心不下,去集市上买足够多替换的干净棉布。帮萧肃检查好考试要用的笔墨纸砚,吃住的干粮、取暖的被褥。
三场考试,九天六夜,既是考试的关键时刻,也是养伤的关口,不能马虎。
翌日,萧娥主动找到孙耀。
孙耀刚打发走苏婉,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
“说吧,有什么事请我帮忙。”
孙耀只瞅了一眼,瞧着萧娥踌躇的怵在那里,欲言又止的,准有事。
萧娥从来没有主动求过孙耀,的确有些难以启齿。
“我、想请你帮忙,给四哥拿号牌。”
孙耀吁了口气,“果然还是为他啊。”
萧娥也没办法。按理考试的号舍都一样大小,但考试场地条件苛刻,吃喝拉撒考全在那点号舍里。
如果抽到靠近粪桶堆的号舍,臭气熏天的,岂不将人活生生熏出病来。萧肃有伤,经不起折腾,她只想萧肃抽到一个相对空气好的号舍,平安度过九天六夜。
孙耀苦恼的拧着眉头,为难道:“你这是让我作弊啊。”
萧娥道:“这怎么能算作弊,一个号舍而已。实在是萧肃身体状况不佳,情况你都知道。哪怕上报考官,请求通融,也是情理之中。”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孙耀不帮忙,她就去申请。这次考生出事太多,萧肃又是土匪窝里逃生,考官不能不管。
萧娥一脸正气,说的有理有据,好似他只要拒绝,立马就要冲去巡抚衙门。
孙耀抚额,让她说句话软话怎么就这么难。
“行了,我舅舅忙的很,没空管这点破事。明天发牌,我帮你拿一个就是。”
萧娥立马眉开眼笑,九十度鞠躬:“多谢!”
“还有,开考当天,检查考生物品。四哥的伤,必须每天涂药,所以,药品……”
“知道了,常规用药,可以带。萧肃病怏怏的,不会有人盯着,放心好了。”
萧娥悬着的心这才沉下来,眉开眼笑:“谢谢,不打扰你了,我要去给四哥熬药了。”
萧娥脚步轻快,几乎是飞下楼梯。
苏童进屋,不解的发问:“少爷,您为什么要帮萧肃。他要是考中了,岂不又抢你风头!”
孙耀翘着二郎腿道:“你懂什么。萧肃是咱们单县出来的,他要是中了举人,我爹脸上有光。我又不考文科,碍不着我事。”
“可他之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