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虹群点了点头:“那离真相不远了,需要我协助什么,直接开口。”
后来姜鹤与被梁虹群赶出了医院。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胡子也长了老长一截,衣服还带了味儿。
医院什么都有,但是他没有一点心情收拾自己。
他刚上车没坐到一分钟就歪着睡着了,司机到南湖别墅的时候,他已经起了轻微的鼾声。
司机轻声叫他:“姜总,姜总,到家了……”
姜鹤与完全听不到,他太困了。
司机不敢继续打扰,只能在一旁守着。
姜鹤与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嘴角难得向上弯起。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精神一些。
“苹苹,想叔叔了?”
苹苹软糯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叔叔,你在做什么?”
姜鹤与侧头看了看,发现已经到家了,他推开车门跨下去:“叔叔刚到家,苹苹在做什么呀?”
苹苹带着小小的抱怨:“叔叔,你都好多天没有给苹苹打电话了,我不敢打扰你,你现在忙吗?”
姜鹤与进了房子:“叔叔现在不忙,对不起啊小萍萍,叔叔的妈妈生病了,我这几天在医院呢,过几天我再去看你好不好?”
苹苹:“叔叔的妈妈?是上次那个奶奶吗?”
姜鹤与:“对呀,就是她,苹苹还记着呢。”
苹苹闷声闷气的说:“当然了。”毕竟被她凶过。
姜鹤与叹了口气:“妈妈在家吗,在的话我给你发视频,叔叔想看看苹苹。”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我让妈妈给你发过来!”
姜鹤与等了一分钟,花莱的视频打了过来。
他能看到她的瞳眸突然拧了起来。
花莱:“怎么这幅样子,黑眼圈都出来了。”
姜鹤与挤出一个笑:“一堆破事儿。”
他家里的事,花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苹苹的脑袋凑了过来:“叔叔!你的胡子好长呀!”
姜鹤与摸了摸下巴:“叔叔两天没刮了,等下就去收拾。”
苹苹盯着他笑:“这样也很帅!”
姜鹤与忍不住道:“真是爸爸的好丫头。”
花莱蹙眉:“你胡说什么呢!”
姜鹤与看着她,眸中都是似水柔情:“带丫头过来好不好,想见你们一面。”
花莱还在迟疑,苹苹却仰头看她:“妈妈,我想去叔叔那里!”
姜鹤与:“过来好不好,我好累,还有很多事要做,能不能将就我一次?”
苹苹已经摇起了妈妈的手臂:“妈妈,我们去看看叔叔好不好,他一个人都没人陪他玩!”
花莱思索了一会儿:“好吧,你快去睡吧,你现在这幅样子,走出去简直像个通缉犯。”
听到花莱要来,姜鹤与心里开心:“瞎说,苹苹还说我帅呢。那我休息一下,你们来了一定要叫醒我。”
他去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又打电话给赵岭了解情况。
赵岭:“司机老婆说了,在出事之前,她老公的确给了她一大笔钱,但给钱的是谁,她并不知道,我还得去查,这几天估计都回不去。”
姜鹤与闭眼靠在床头,脸上一片阴沉:“这次一定要查个清楚彻底!”
赵岭:“我知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姜鹤与只回了四个字:“鸡飞狗跳。”
挂了电话,他滑进被窝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觉得有个暖烘烘的小东西在他怀里拱。
他虚虚的睁开眼,正对上苹苹明亮的眸子,见他醒来,露着甜甜的笑,悄声叫他:“爸爸……”
姜鹤与心里软得不得了,他一把抱住女儿:“乖女儿。”
苹苹摸着他的脸,像哄睡一般:“你再睡一会,妈妈在做饭。”
姜鹤与多日来的愁闷终于消散了一些。或许这就是家的意义。
在脆弱的时候,有爱人可以依靠。
姜鹤与:“我睡好了。”
苹苹枕在姜鹤与的手臂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爸爸,奶奶生病很严重吗?”
姜鹤与心里被女儿填得满满的:“有一点。”
苹苹:“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姜鹤与歪头看着她:“怎么,不生奶奶气了?”
苹苹撅着嘴:“她是长辈,我原谅她了……”
话虽这么说,但看得出,她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姜鹤与摇了摇头:“你不用去,奶奶现在不方便探望。”
苹苹:“那爷爷呢?爷爷好一点没有?”
姜鹤与一愣。
这小丫头,真上心啊。
“爷爷出院了。”
“那就好。”
姜鹤与叹了一口气,好个屁啊。
父女俩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二十分钟后,花莱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姜鹤与醒着,又看到苹苹躺在他身边,当下就沉了脸:“苹苹,你怎么可以跑到别人的床上去!”
女大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