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姜家,花莱默默的推着姜鹤与进屋,迎面遇见姜泥森出门。
姜泥森关切的打招呼:“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大哥你有没有好一点?”
姜鹤与硬邦邦的回答:“老样子。”
姜泥森见他面色不虞,吐了吐舌头,不敢多问:“那我先去学校了,下午还有两节课。”
花莱把姜鹤与推进屋里,先是给他按摩,然后为他准备下午茶,等到他坐到了办公桌前,她才得了闲去看书。
她如今回了学校,看书就是正大光明的事了,反正姜鹤与也不怎么关注她,不会发现她看的是姜泥森借的书。
这两本书不好找,花莱之前在自己学校就没找到,那天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姜泥森去借的,没想到真的借到了。
从她说自己会少出现在姜鹤与面前以后,她就没对姜鹤与说过一句话,姜鹤与有什么吩咐,她也只是马上去做,没有多言。
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落下的课程,妈妈的病情。
姜鹤与的那点厌烦,她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了。
她看得入迷,没注意到姜鹤与出现在自己身后。
“我叫你去泡咖啡,听不见了是吗?”姜鹤与阴森森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好的,我马上去!”
花莱立马站起来合上书,把书放到床头抽屉才拉开门出去。
她不放得这么隐秘还好,现在这反常的动作,反倒引起了姜鹤与的怀疑。
花莱前脚出去,姜鹤与后脚就去把书拿了出来,翻开封面,“S市经贸大学”印章钻入他的眼里,姜鹤与手指收紧,目光阴鸷:“岑茵茵!”
花莱泡好咖啡端进房间,刚推开房门,一本书朝她飞来,落到她的脚下,吓得她差点把咖啡杯打翻。
姜鹤与眼里盛满火焰,声音阴寒:“岑茵茵!你什么时候和姜泥森勾搭上的?!”
花莱暗忖不好,她极力装得从容,先把咖啡放下,解释道:“我只是向他借书而已,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姜鹤与:“借书?你们交情倒好,才来几天,已经帮你借书了?是不是我再不放你回学校,你还要他帮你辅导功课啊!”
花莱深吸一口气,如实答道:“我之前以为不能回学校,又不想搁置学业,才找他借书……”
“你们倒挺聊得来,还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完全不熟的样子!”
“我没有!”
“没有?他刚才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花莱没应声,她觉得姜鹤与真的是无理取闹。
脾气不好,控制欲强。
她想快速结束这无意义的争吵,便低着头妥协:“我等下就还给他。”
花莱弯腰捡起地上的书,轻轻的放在桌上:“咖啡要凉了。”
姜鹤与只觉得心中一股邪火发不出来。
她要回学校,自己允了,她要去看养母,他也允了,她竟然还瞒着自己和那个小野种勾搭。
那双苍白瘦弱的手把咖啡递到他面前的时候,被他毫不犹豫的打翻了。
花莱失色:“你……”
姜鹤与能看出她眼中的隐忍。
他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她了,自己开门出去,留下那人跪在地上收拾残局。
姜鹤与来到大厅,正碰上管家扶着姜忠国过来。
“爷爷。”
姜忠国朝姜鹤与的房间方向看了一眼,道:“咱们爷孙去花园走走?”
姜鹤与正觉得没处去,便应道:“好。”
姜忠国拂开管家的手,推着姜鹤与往外走。
姜鹤与觉得不合适:“爷爷,我自己可以,你让伯伯扶着点你。”
姜忠国乐呵呵的笑着:“我没事,这几天我觉得精神挺好的。”
祖孙二人来到花园慢慢的逛着,姜忠国幽幽道:“茵茵这孩子,我看挺好的,我知道这门婚事你不愿意……”
姜鹤与道:“我愿意的,爷爷。”
姜忠国摆摆手笑道:“我是老了,但也不是真的糊涂,什么冲喜,我是不会信的,别忘了你爷爷可是当过兵的人,唯物主义者。”
姜鹤与:“爷爷……”
姜忠国:“那丫头我之前打听过,命苦,但人好,和她那对父母是不一样的,不然爷爷也不会同意你娶他。”
姜鹤与没想到爷爷也会去调查岑茵茵的背景。
姜忠国:“我答应要你娶她,是想给你找个伴,给你找一个既能照顾你,又能走到你心里去的人。你这两年心里过得苦,爷爷都知道,那丫头比你还苦一百倍,但她从来没有自暴自弃……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姜鹤与抬头看着姜忠国,爷爷这是……在替岑茵茵说话吗?
他记得以前董曼一来家里甜甜的叫他“爷爷”的时候,他只是应了一声,就说累了,让管家给搀着去休息了。
董曼一可是公认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尚且入不了姜忠国的眼,怎么区区一个粗野的岑茵茵,刚刚进门,就让爷爷为她说好话呢?
姜鹤与常身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境地,现在他第一反应不是岑茵茵真的值得他去珍惜呵护,而是在想,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