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机大哥职业素质过硬,竟像是什么都没听着,脸上的表情无一丝波动。
花莱把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听后面的姜鹤与盘查:“今天有没有和男同学说话?”
花莱负气:“有!”
“谁,说什么了?”
“班长!问他要这段时间的课程笔记!”
姜鹤与悠悠道:“看来你们该换个班长了。”
花莱侧头过来看着他:“姜鹤与,这太过分了!我们只是正常的学习交流!”
姜鹤与对她的愤怒不以为然:“要不然,我就只有把你继续关在家里了。”
花莱闭了嘴。
她知道姜鹤与说得出做得到。
她不想再搭理姜鹤与,便闭着眼装睡。
演技太过浮夸,姜鹤与也没计较,随她去了。
医院里。
姜鹤与做检查的时候,花莱在外面候着。
邵学清打趣:“这么快就好上了?”
姜鹤与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好’上了?”
邵学清:“那天还一副要把她打死的样子,今天就寸步不离了。说实话,你今天看她时的那种温柔如水的神色,我可真是第一次见。”他一边说,还一边扭摆着身形,做出一副痴情的样子。
姜鹤与轻嗤了一声:“你可真骚!说正事。”
邵学清站直身体,恢复了正形,瞬间又是满脸严肃:“最近感觉怎么样?”
姜鹤与:“会觉得有一点隐隐的木痛,以前没出现过。”
邵学清点点头:“检查数据显示,你的腿神经的确在慢慢恢复。你不要心急,要真有感知,还要不少的一段时间,这期间的治疗不能停。”
姜鹤与神色认真:“我一直很配合。”
邵学清又摆出那副嬉笑的样子:“回去记得让你的小娇妻多给你按按,这样效果更好一点,不过要是做别的,现在还不行哦。”
姜鹤与要不是动不了,已经一脚踹在邵学清屁股上了。
“康复的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邵学清:“你的小娇妻也不告诉吗?这可是事关她的幸福呢?”
姜鹤与不耐烦的强调:“任何人!”
绍学清便瘪了瘪嘴,不再多言。
回去的车上,花莱小心翼翼的询问:“医生怎么说?”
姜鹤与:“老样子。”
花莱悄悄的叹了口气,不敢再问。
姜鹤与:“怎么,很失望?”
花莱:“只是希望你赶紧好起来。”
她贴身照顾过中风的秦素枝,秦素枝也在她面前毫无遮掩的释放过所有情绪。
她有时候因为勺子里的菜总是会被抖落而大发雷霆把桌上的饭菜都打翻到地上,有时候又会靠着花莱放声痛哭,说拖累了她对不起她,要她不要再管自己。
花莱总是耐心的安抚她,然后才默默的收拾残局。
每一次去复查,只要有一丁点好转,花莱会比秦素枝还高兴。
她知道,秦素枝坐在轮椅上,受折磨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她的心理。
她希望那个阳光爱笑的妈妈早日回来。
所以她也希望,姜鹤与能早日站起来,回到正常的生活。
姜鹤与:“希望我好起来?为什么。我要是好起来,说不定立马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花莱:“你好了就能去做你想做的事,难道你不想站起来?再说了,我们本来……”
她看了姜鹤与一眼,昨天她说出这句话时得到的惩罚让她心有余悸,所以此刻她选择了闭嘴。
姜鹤与扫了花莱一眼,别开了头。
半晌后,花莱声音里带着一些试探:“我还有点事,能不能晚点回去?”
姜鹤与:“去哪里?”
花莱:“就……有点事。”
姜鹤与侧头看向她,不过两秒,那目光阴寒,花莱缴械投降。
“我想去医院探望个病人。”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秦素枝了,虽然医院的电话说秦素枝的病情稳定,但她还是很担忧,想要亲眼去看看。
姜鹤与没有一点意外:“你养母?”
花莱一惊:“你怎么知道?!”
岑茵茵这样的“富家小姐”尚且入不了姜鹤与的眼,要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乡野丫头,是不是立马离婚!顺便告自己欺诈!
那她拿到的那些钱……
姜鹤与轻哧:“你当真以为你们一家那点伎俩别人不知道。”
花莱:“我……”
她稳了稳心神,求证:“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原因我说过。”姜鹤与斜睨花莱:“那你呢,为什么要嫁给我?”
“为了钱,我妈她……”
姜鹤与只当她是被岑家妈妈逼着嫁给他,就为了问他伸手要钱方便,他不耐烦的打断:“你们家那些事我不想听,我对你妈的事也不感兴趣,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姜家,不要给我惹出麻烦,就可以了。”
花莱的手捏得紧紧的,她应声到:“我会的!那我今天,可以去医院……”
“可以。”
汽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花莱看着姜鹤与:“那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