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莱回到屋,看小静低着头出来,正想打招呼,没承想小静恭敬的叫了一声“少奶奶”便头也不回的疾步走了。
她马上就想到,一定是因为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姜鹤与容不下自己,不敢再与自己交往。
这也怪不得别人冷漠了。
毕竟自己也为了自保,不想再接近姜泥森呢。
姜鹤与抬头瞥了她一眼:“我没叫你进来。”
花莱慢慢的靠过来:“到了按摩的时间了。”
姜鹤与合上电脑:“你还有心思按摩?”
花莱淡淡的说:“你不要那就算了。”
她说算了,是真的算了。转身就独自朝床走去,不顾形象的躺在床上蜷缩起来:“我想休息一会儿。”
姜鹤与:“你……”
他不过是想引花莱多说几句话,她竟然真的不管自己了?!
但看她疲累的样子,他又忍下那口气,随她去了。
半个小时后周韫来了,原本往常都是在房间汇报工作,姜鹤与看了看里间熟睡的人,低声说:“去花园吧,在屋子呆了一天了。怪闷。”
花园里。
周韫:“我查了,岑茵茵是被岑家送到乡下去养的,前几年刚回来,和岑家人关系不大亲近。”
姜鹤与点点头:“那就不难怪了。还有别的吗?”
“学校那边也查了,学习成绩还不错,这两年都是系里前几名,但前段时间她之前的养母生病了,她为了照顾养母,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最近都没去学校。”
姜鹤与:“养母需要她亲自照顾?”
周韫:“医院说岑家出了医药费,也替她请了护工的,应该是岑茵茵念及曾经的养育之恩,才请假去照顾的。”
岑家为了让花莱以“岑茵茵”的身份嫁进姜家,把她之前的信息都同步了,不过真真假假,穿插在一起,真有人查起来,也是能蒙混过关的。
况且姜鹤与也不是真的要挖花莱的身世,查到这里,就足够了。
周韫:“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在家不受宠的女孩子,被岑家人送到您身边换钱罢了。”
姜鹤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她可真够命苦的。”
他不想再为难她了。
晚上的时候,花莱给姜鹤与按摩完,才远远的躺在床的另一侧。
姜鹤与盯着她蝴蝶骨凸起的背部:“你之前说你想回学校……”
“不去了。”
花莱声音淡淡的,语气确实极其果断。
她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姜鹤与拧眉叹气:“原本我还让周韫帮你安排司机每天接送你去学校,看来不用了……”
“什么!去学校?!”花莱翻身便坐起来,跪着双膝爬到姜鹤与面前,手不自知的放在他的手臂上。
“你真的愿意让我回学校?”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怕自己理解错了姜鹤与的意思。
姜鹤与心里愉悦,面上仍旧冷漠:“你刚说了,你不去了。”
“我要去我要去!谢谢你!”她就差磕头谢恩了。
像是之前的生死恩怨全都不在,花莱只觉得,这一刻,姜鹤与就是自己的神!
她去了学校,能继续完成学业不说,还不用整天面对这尊瘟神,还有外面的母老虎!为什么不去!
“什么时候可以去?!”
姜鹤与看她这激动的样子,又有心捉弄:“你想什么时候去?”
“明天!”
“明天不行,我要去医院复查,你得陪着。”
“后天!”
“后天也不行,我姑母从国外回来看爷爷,你得在家接待。”
花莱紧张极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说:“你……不会是消遣我的吧……”
毕竟她都有点不相信,中午还想置她于死地的人,现在居然同意放她去学校。
姜鹤与慢悠悠的说:“是又怎么样?”
花莱心凉了半截,她默默的回到自己的被窝,再次用背对着姜鹤与,声音冷淡:“我困了,先睡了。”
姜鹤与看着那孤零零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他长臂一捞,把花莱拖到自己跟前,命令道:“转过来。”
花莱认命的转过身,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别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姜鹤与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忍再捉弄,低声说:“每天五点前必须回家,不许参加社团活动,不许带同学到家里来玩,也不许和同学出去玩,在学校要是敢和别的男同学眉来眼去,我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明白了吗?”
花莱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的眼睛:“什么意思?”
姜鹤与:“我说得你记住没有,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花莱看着姜鹤与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重重的点着头:“我记住了!全都记住了!”
姜鹤与:“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花莱脱口而出:“明天!”
姜鹤与:“你在这里待得很难受?”
花莱毫不掩饰的点点头:“不过你说的那些我都会做到的。我知道我爸妈问你要了钱,我不该再提条件。你愿意让我回学校,我很感激,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