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尖锐的嗓音像是在掩饰什么。
云知雪瞳孔微颤,下一刻就往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大胆,放肆!”
月儿挨了一巴掌,下意识就要举手反击回去。
关键时刻想起云知雪的身份,她忙扑通一声跪在云知雪面前,“奴婢知错,请王妃娘娘责罚。”
云知雪轻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嘲讽,“你刚才拍打本王妃时,可不记得本王妃的身份。”
“奴婢是担心长公主。”月儿面露害怕,“这才急得疏忽了王妃娘娘。”
“月儿,你起来。”
长公主吞了药,稍微休息一会,才觉得自己有些烦躁的情绪得以平复。
她越发觉得文山居士的药是真正的仙药,对于文山居士特意给她挑选的宫女。
她更是恨不得把她当女儿看,哪能让云知雪把她欺辱了去。
“有本宫在,区区一个长宁王妃能奈你何。”
月儿被长公主这么维护,脸上露出感动神色,眼泪也哗哗从脸颊落下。
长公主见状却立刻怒视云知雪,“本宫身边的宫女,岂容你在这里欺负!”
“我没有欺负她。”云知雪将自己被拍红的手露给长公主看,“我只是将自己所受的伤害还给了她。”
“怎么红成了这个样子。”褚
夫人看到她手背上的红,又惊又吓。
云遥江也忍不住担心,“娘亲,您是不是很疼?”
“打回去后就不疼了。”云知雪唇角微勾,讥讽道,“我就觉得奇怪了,我不过是想把那空碗端起来放在一旁,随后扶一下长公主,让她好将药吞下去,怎么这宫女紧张成这样子?”
她说话间趁机把空碗端起来,拇指在碗壁里刮一下,就将它放回原位,对月儿不解地问。
“这就是普通的瓷碗,不是玉做的,值不了多少钱,我就算打碎了它,长公主大人有大量,也不会跟我计较,你为何如此紧张?”
月儿被这话问住,好半天回答不出一个字。
长公主却怒道:“那是给本宫的仙药,这瓷碗装了它,又做过法,它已经不是普通的瓷碗,月儿作为本宫的宫女,自然得担心。”
“正是如此。”月儿立即附和,随即认错,“长宁王妃,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你处罚奴婢吧。”
“既是因为这个原因,本王妃哪里能惩罚你,自然是原谅你呀。”云知雪嘴角弧度加深些许。
月儿听出反讽之意,心不由咯噔一跳。
但想到云知雪只是端了一下碗,什么都没做,显然正如她所说,她冲过来
只是想扶一下长公主,这才把手伸向挡在面前的空碗。
她不能让长公主为了此事给她出头,不然云知雪一定会起怀疑的。
于是她顺水推舟接了云知雪的话,就感激万分地道:“多谢王妃娘娘。”
云知雪深深地看她一眼,就恭敬地对长公主行礼,“既然公主殿下已经服了药,那我和母亲就不打扰了,明日一早,我们再过来看望你。”
听到前一句话,长公主脸色阴沉。
后一句话出来,她眼底划过一丝讥讽,“在阿提拉公主到来之前,本宫不想再见到你们。”
云知雪顺势接话:“臣妇明白。母亲,我们回去吧。”
见她这么干脆利落,褚夫人有些没反应过来。
云知雪从她怀中接过云遥江,面色温柔的对她笑了笑,就抬脚离开帐篷。
褚夫人下意识跟上,很快就跟着她离开了长公主这里,“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吗?”
这一次来见长公主,除了知道月儿是文山居士推荐给长公主的宫女,以及长公主服用的药有问题外,她们可没有什么收获。
“长公主摆明不想理会我们,我们继续待下去,长公主说不定会发狂。”云知雪声音不紧不慢。
听出她语气的平静,褚夫人心里
一阵阵不安。
“今日的长公主看起来确实和之前不一样,我还以为她是并没有好全的原因。”
“但现在看来她分明是因为那药的缘故,整个人才变得阴森森的让人见之害怕。”
想到长公主对那药的在意,褚夫人只觉身上像有无数蚂蚁爬过,一层层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公主如此信赖,要是突发奇想的把这药给我们,我们岂不是要变得跟她一样?”
越说越害怕,褚夫人心神紧绷,呼吸不自觉急促。
云知雪若有所觉,加快了脚步,“母亲不必担心,我有所收获,回去后把收获弄明白,或许能避过一场灾祸。”
褚夫人一听连忙跟上她,“把江江给我吧。”
云知雪没有推脱,把云遥江交给她,就径直回了自己和褚长宁的帐篷直接进入实验室。
她用医用黏膜把自己刮过碗壁拇指包住,轻轻摩挲几遍,然后把黏膜扔进特殊的药水里摇晃十下。
等黏膜全部分解,云知雪这才药水倒入旁边的器皿,用仪器分析成分,很快就有结果出来。
但看到分析结果,云知雪脸色不由变了变。
只因分析出来的成分全部都是曼陀罗、七星海棠等毒药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