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道理?”褚夫人不满地瞪一眼云知雪,“我们家可是王府,跟那些没落的贵族不一样。”
云知雪不明白这话怎么就和审问褚长宁身边的人扯上关系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褚夫人,似等着她的解惑。
“在厨房里忙碌的人没问题,那伺候在长宁身边的人也绝对没问题,因为他们都是家生子,要是不管不顾地审问,长宁王府只会成为京城中的笑话。 ”
她能下定决心看守王府,审问厨房里的人,也是真的太过担心褚长宁,生怕褚长宁真的被自家人害了。
现在审问过后,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哪里还愿意让自家人与自己离心。
毕竟家生子几辈子人都待在长宁王府,早就与长宁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且个别备受家主信任的家生子还知道长宁王府的隐秘,她实在是担心这么一问,个别人与长宁王府离心就会将王府的隐秘说出去。
当然这一点忧虑,她是不会告知云知雪的,只默默地看着褚长宁潸然泪下。
听着褚夫人的哭泣声,云知雪只觉想要通过她的手来肃清整个王府,简直就是人生一大挑战。
她思索一番决定放弃褚夫人这条路子,另外
想个办法。
但直到阿七带着大夫回来,她脑海中模糊的想法才逐渐成了形。
她让那些大夫全部围着褚长宁转,就拉了阿七过来说着自己的想法,“褚夫人在意王府颜面,也信任皇家,王爷的事,你等会让大夫把情况说得更严重一些,然后把根源往水源上引。”
阿七被她说蒙了,“这又是何缘故?”
云知雪压低声音解释:“王爷本就有意把事情闹大,只是母亲心中顾虑太多,我也不好避过她自作主张。只能想办法从外面入手,再让母亲为王爷着想,将事情闹到皇帝面前去。”
整座长宁王府有大半的权利被褚夫人掌握,褚长宁现在昏迷不醒,她是可以拿鸡毛当令箭,却不能对上褚夫人。
不然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褚长宁中毒所受的苦就白受了。
她必须转变自己的思维,从外面入手,随后让京兆府掺和进来,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些眼线都清理出来。
因此她让阿七配合好自己,再挑选几个身形瘦弱的暗卫去外面伪装成百姓,做出中毒的模样去顾烨安所在的医馆求医。
“这药服用过后,会让你们身上出现跟王爷一样的情况,所以你们服用过后
,就立刻去医馆,然后把这封信交给顾烨安,他看完信后,知道该怎么配合你们。”
把药和信都交给暗卫,云知雪催促他们去行动,就带着阿七回到房间,准备见机行事。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眼看所有的大夫把完脉后,一句话都不说,就摸着自己的胡子紧皱着眉头思索,褚夫人不由着急起来。
“你们是不是分辨不出来呀?庸医,都是一群庸医。”
大夫们却被这话气到了。
“这位夫人,王爷是中毒,但这毒实在是太少见,我们沉默不言,只是在思索什么毒会造成王爷这样的情况。”
“你不给我们时间,就逼我们说出个答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把我们当成神仙了吗?”
他们在京城也是颇有名望的大夫,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褚夫人那一句庸医,简直就是在嘲讽他们,他们哪里忍受得了呀?
“是我太过心急。”褚夫人也知道自己急得好没道理,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就语气平静地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或猜测都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说不定会有一个结果。”
云知雪来到褚夫人面前,伸手搀扶住她,目光黯淡地道:“母亲也
是太着急了,还望各位大夫能多多见谅。对了,我们之前已经查过了,王爷之所以中毒,是吃食方面出了问题。”
叹了一口气,她眉宇间染上一份愁绪,“可厨房里的人都没有下毒害王爷的可能。”
一听到这话,阿七立刻猜测道:“既然人没有问题,那会不会是食材出了问题。”
王府的食材都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如果有问题,厨房的人也没有办法分辨。
褚夫人一下子就想到这点,立刻带着大夫们去厨房。
很快就有一个大夫发现厨房的水源被人下了毒。
褚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我们王府的水都是从地下河里挑出来的,那人在水里下毒,看来不仅仅是害我的儿子,整个京城的人怕是都被他害了。”
听到褚夫人举一反三,云知雪连忙道:“母亲,这只是您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褚夫人怒不可遏:“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云知雪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我是担心有人想害王爷,却拖上了整座京城的人。”
褚夫人呼吸一滞,旋即忧心忡忡地道:“若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我们先把王爷的情况散发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说王爷的
坏话,然后我们进宫去请陛下为王爷主持公道。”云知雪温柔细语。
褚夫人被安抚住,就立刻交代林嬷嬷,让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