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闻言立即松开老大夫,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儿到底怎么了?你快给他瞧一瞧呀!”
“夫人莫急,老夫仔细瞧过了,王爷似乎是中毒。”老大夫来不及整理衣服,就将自己的结论说出。
中毒?褚夫人只觉头顶一片惊雷突然炸响,炸得她脑袋里嗡嗡作响,“你没瞧错?”
老大夫的脸色沉了下来,“王爷的饮食被人下毒了,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分辨不清这毒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
云知雪趁机哀嚎一声,眼泪更是如断线珍珠不断地往下掉。
“母亲,王爷是被人害了呀,您赶紧把厨房里的那些人都带过来,好生地审问一番,我就不信了,在严刑酷法之下,我们还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的人哪里会做这样的事?”褚夫人的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了,一股愤怒与难堪的情绪在心头蔓延,瞬间让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因为熬补汤的缘故,她早就把厨房里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得力丫鬟。
如果褚长宁是因为吃食中了毒,那她的人岂不是有很大的问题?
可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伺候在长宁王府的家生子,生
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她们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胆子?
所以褚夫人哭过之后,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立刻喊阿七,“阿七呢?他不是在长宁的身边照顾吗?他现在在哪?长宁都吐血了,他怎么不在长宁的身边伺候着?”
“我打发他去请大夫了。”云知雪弱弱地开口。
褚夫人一双赤红的眼眸凶狠地瞪着她,看着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她的心也如刀绞,疼痛难忍。
“来人,去把厨房那些贱婢都带过来,本夫人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黑了心肝的混账要害长宁。”
阿七去请大夫了,她没办法从他那里询问什么,只能先将厨房里有可能下毒的人全部抓过来。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她还特意吩咐云知雪把整个王府管理起来,不许褚长宁吐血昏迷的事传出去。
“长宁中毒之事非同小可,云知雪你赶紧拿着我的令牌,带着王府的侍卫,把王府上下所有的出口都给我守好了。”
云知雪接过令牌,就去找管家。
“王府的侍卫一共有三百,这三百人对长宁王府的忠诚度如何?”
管家知道褚长宁出事了,心头的火气和愤怒
也快要压不住了。
现在听到云知雪的问话,他飞快地调节自己的情绪,将侍卫的情况告诉她。
“他们的祖辈都是跟着第一任长宁王打天下的存在,他们的每一辈都是每一任长宁王的心腹,他们绝对没有问题。”
云知雪听后立即调度这三百侍卫,让他们去守住王府的出入口。
“王爷现在情况不明,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守好王府。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身边的丫鬟奴仆想要出去,你们都得把他们拦下来。”
“还有王府里的家生子关系复杂,他们中的一个人若是有问题,就会扯萝卜带泥扯出一连串的人。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你们守住王府的时候,也分一下心神观察他们。”
众侍卫领命后,就分头行动起来。
云知雪观察情况,发现个别人的神态确实有些不对劲。
但大部分的人像是带了一张谦恭温顺的假面,让她怎么也分辨不出这些人的真实情绪。
她想了想,便嘱咐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侍卫,让他们在这些人的身上多费一些心,这才回去将结果告知褚夫人。
“王府现在就是一块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不过……母亲,我心里有些害怕。”
云知雪努力让自己眼中带出害怕的神色,人却是直接往褚夫人的身边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害怕什么?”
褚夫人作为婆婆,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被儿媳妇抢了去。
先前因为乔年年的事,褚长宁一门心思站在云知雪那边,褚夫人就觉得云知雪把自己的儿子勾走了,怎么看都看她不顺眼。
可现在她的儿子中毒昏倒在床上,整个长宁王府就只有她和云知雪能做些主。
她再怎么厌恶云知雪,也只能把厌恶之心压下去,给她一个好脸色。
“是担心长宁吗?你放心,等到宁神医来了,长宁身上的毒就会被解了。”
她说到这里,心头莫名慌乱起来。
用手压一压胸口,她继续说:“如果宁神医没有办法,我会立刻进宫将长宁的事情告知陛下,让陛下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都派出来。他们集思广益,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们今日派侍卫守住王府,守在王府外面的人怕是已经在这时把消息传给皇帝了。
皇帝虽然不清楚褚长宁现在的情况,但是他绝对会祈祷褚长宁是快不行了
,才会让褚夫人将整个王府都围成了铁桶。
但这样的猜测,云知雪本来是想告诉褚夫人,让她再想个办法将王府的情况调整一下,在皇帝派人过来询问时圆一圆。
可一听到褚夫人的话,云知雪却忽然更为清楚地认识到相比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