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冷漠的云知雪,褚长宁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你十几年都不曾关心过柳家的事,怎么现在就这么着急如焚?”
“难道一个心思诡谲、作风不明的人,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蛊惑你的心智,让你忘记潜藏危机,不管不顾地莽撞吗?”
他薄唇微扬,表情讥诮,周身气势也陡然凌冽骇人。
“萧拂的鬼话,你若奉为真理,本王就劝你带着孩子滚出王府,别以愚不可及的模样在本王面前晃,本王嫌弃。”
一听这嘲讽满满的话,云知雪气得脸色发青,声音冷寒如刀:“褚长宁,你嘴上抹毒了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刺耳?”
“本王说得不是事实吗?”褚长宁冷着脸反问。
被这话一撞击脑子,云知雪焦虑如火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突然冷却下去。
她不满地瞪一眼褚长宁,却什么也没说。
毕竟暗中琢磨一下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而她也觉得自己被萧拂所言影响到,差点乱了自己的心绪。
她正要为自己的言行道歉,余光却注意到一件东西。
将它拿起来,云知雪又往褚长宁的手上看去,瞳孔顿时一缩,“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腰牌
?”
见她心态已经平复下来,褚长宁冷淡开口解释:“你手上那块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这一块很有可能是永昌侯府遗失的。”
将两块腰牌的事简单说出,他又说起一件事。
“审理柳家案子的官员中,有一位是我父亲,他曾对我说过,柳家案是在证据确凿下,由柳家女那边搜出更多罪证,才让皇帝暴怒,下了满门抄斩的旨意。”
“当年凡是涉及到此案的人,都受到了流放千里的责罚,所以此事到了现在已经成了禁忌,谁也不敢回想,不敢提。”
云知雪只觉这番话如晴天霹雳,砸得她脑袋嗡嗡作响,不知如何反应。
片刻后,她抓住关键点,急切地问:“那位柳家女是指我的娘亲吗?”
褚长宁眸色微凝:“当年的人或事都被尘封,本王又怎能知道那位柳家女是谁?”
“说得也是。”云知雪心中隐约有个猜测,“我不打扰你了。”
她立即回去,准备联系顾烨安,让他继续帮自己查一下柳家。
结果刚回到院子,就撞上了带着丫鬟过来的褚夫人。
她一看到云知雪从外面走进来,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凌冽。
“我让你禁足,你却跑了出去,
怎么着?我的话不管用吗?”
看守院子的护卫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褚夫人处罚。
“请夫人责罚。”
褚夫人没有理他们,神色冷漠地看着云知雪。
只见她垂下头,绷紧声音道:“我去找了褚长宁,他对禁足一事……”
褚夫人双眸幽深地打断她:“别扯到长宁身上去,他是我儿,我比你更了解他。”
闻言,云知雪沉默了下来,抿住唇没有说话。
怎料褚夫人见她像块木头似的,一个反应都没有,心中火气更浓。
她怒斥道:“我的宁儿怎么就这么倒霉,娶了你这么一个朽木。”
“是您帮他娶我的。”
云知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说了一句。
这几日她为查柳家之事,受够了指责。
褚夫人当下就气得浑身直哆嗦,“云知雪,你放肆!”
见她气得脸色都有几分扭曲,云知雪垂眸便不再说话,将嘴巴闭得死紧。
褚夫人见状却越发恼怒。
她直接下令道:“你滚回院子里去,给我抄一百遍佛经。”
说罢,她身边的丫鬟就立刻请云知雪回院子,将笔墨纸砚、佛经全部带来。
云知雪抄了几张佛经,可心却依旧没有静下来。
她眼眸一转,就将褚夫人惹起来的一肚子火,发泄在了褚长宁身上。
于是双腿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褚长宁在喝了一杯茶后,又体验到了腿脚不便,半身不遂的感觉。
他一点都没慌,而是派阿七去打听云知雪的事。
知道她被褚夫人罚抄佛经,他微微有些诧异:“她做了什么?为何让我娘如此生气?”
“夫人知道王妃在查柳家的事。”阿七立即开口。
褚长宁盯着手上的书本好半晌,才缓缓地道:“先让她出口气吧。”
一听这话,阿七有些欲言又止。
褚长宁没有将他的神色收入眼中,又说:“她想联系上顾烨安,那就帮她联系。”
得了这话,阿七还能说什么,只能照做。
次日,云知雪就得到阿七的提示,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让她帮自己传信。
一个时辰后,她收到回信,想一想,就把一瓶药交给阿七,让他告诉褚长宁。
她要带着孩子回家一趟,褚夫人若有不满,他这个做丈夫的得好好为她担待。
见她执意回府,阿七立刻将她的话传给褚长宁。
没过多久,褚长宁就给了云知雪一个回复。
云知雪得了信,转头就吩咐双喜收
拾东西回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