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众人的心中,瞬间让他们绷紧自己的心神。
“请王妃放心,我等都听从王妃的话,绝不将此事往外泄露。”
“包括你们的王爷吗?”云知雪冷着脸问。
“王爷让我们为你办事。”众人只说这么一句。
“我明白了,你们先退下吧。”云知雪听闻后,表情有一瞬怔愣。
随后她琢磨此事,总觉萧拂给予她的提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踏进他的陷阱,很有可能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所以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褚长宁要腰牌。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这腰牌?”褚长宁眼神微沉。
捕捉到他的眼神变化,云知雪沉默一会,还是决定与他坦诚。
“这腰牌跟我母族获罪的事有关,我想借用它查一查,如果我的母族是被人构陷,我要想办法洗刷冤屈,为母族翻案。”
一听这话,褚长宁顿时就知道云知雪借用他的人做了什么。
他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烦躁,只因这腰牌共有两块,其中一块在他父亲手里,另一块则是在永昌侯乔良山那里。
乔良山是他父亲的朋友,为人端正大气,又忠君爱国。
他并不觉得乔良山会跟刺客有关。
只是此次去信询问,那边回信说,真正的腰牌在柳家出事之前就已经遗落。
永昌侯府现在所拥有的腰牌,是乔良山后来找材料打造的,还特意送给了他的宝贝女儿平宁郡主乔年年。
所以褚长宁怀疑这腰牌就是当年乔良山遗失的那一块,它成了害柳家败落的罪证。
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也说明当年害了柳家的人,不仅活得逍遥自在,还把主意打在了他的头上。
在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算计的情况下,褚长宁根本就不愿云知雪冒着生命危险查下去。
于是他神情却冷漠地道:“这腰牌和刺客有关,它算是查找刺客来历的证物,我要把它交给京兆尹,让他去追查此案。”
见他态度强硬,云知雪知道自己不从他这里拿腰牌了,便想要查阅柳家的案薄,自个摸索一些线索查下去。
“柳家案薄已经被毁。”褚长宁神情越发冷凝,“云知雪,柳家所犯之事十分重大,涉事之人不管无辜与否,都会受到牵连。”
“你若是不想让江江小小年纪就跟着你一块死于非命,就不要好奇,要当做不知道此事,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话一
出,云知雪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蒙了一瞬。
下一秒,她如同吃了爆竹,瞬间爆炸。
“褚长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是我生母的娘家,也是我的外祖家。”
“当年的事明摆着有冤屈,我作为少数活着的柳家血脉之一,若是不想办法弄清楚一切,我和其他柳家人哪能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世上?!”
怒火高涨之下,云知雪将自己的拳头握着咯咯作响。
“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查,出了事情,我也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你。”
说罢,她气呼呼地离去。
过一会,她调整好情绪,就花钱找一些京城的地头蛇,让他们暗中打听柳家的事。
也不知怎么的,她打探柳家消息的事就传到了褚夫人的耳中。
褚夫人当下就气得恨不得抓住云知雪,狠狠地扇她几个耳刮子。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惹麻烦,云知雪,你这个蠢货,你是想害了我们一家吗?”
怒气冲冲地找到云知雪,褚夫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我儿子待你可不薄,我对你的儿子也不错,你的心如果是肉做的,就把自己的心和眼闭得死死的,不许再打听柳家的事。”
尖锐又强硬的声音,隐
隐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云知雪分辨出来后,目光紧锁住褚夫人。
看到她脸上有些细微的表情,她眼中闪过一丝难过。
“我的心确实是肉做的,也因为这样,我才要查清一切。”
褚夫人对上她坚定的眼神,怒火微微一降。
“我明白你为柳家的心意,可此案已经了结多年,你一个弱女子又能从何查起?”
“你若是执意查下去,只会连累到长宁王府。我儿上交了兵符,手上已无实权,你在这里闯祸,他也会被你连累得丢了一条命。”
叹一口气,她神情无奈又透着强硬。
“我不许你去打听此事,也不许你去查。”
“从今日开始,你就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能恢复自由。”
说完,她喊人守在院子外面,不许云知雪踏出一步。
云知雪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份关切。
她虽然不乐意被困在王府,但她愿意接受褚夫人的一片好心,接受在院子里禁足。
不过等褚夫人离开后,她又开始想办法要怎么做才能避开褚夫人的耳目,继续找人探查消息。
思索两日无果,心情已经逐渐烦躁的她没耐心被禁足了。
用迷药迷晕看守自己的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