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觉得澹台世子更喜欢吃碎一点儿的。”萧凉抬脚将糕点碾烂,让泥灰充分混合。
“殿下说的对,我喜欢,碎的。”
说完,澹台烬没有半分犹豫捧起地上的碎渣塞进嘴里,他让萧凉亲眼看着他咀嚼再吞咽。
他耳边充斥着嘲笑声,但他不在意,他的计划成功一步了。
澹台烬扯开嘴角刚盛出一丝笑意便被萧凉一脚踹翻在地,他没有立马起身,而是躺在那,准备接受等着他们接下来的打骂。
“笑的真难看,和那个死了全家不知道摆臭脸给谁看的贱人一样。”
盛王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萧凉垂涎寂佩的美色却始终不得,再加上众人眼中寂佩待澹台烬的不同,萧凉便一起迁怒了。
现下玉枕软卧娇香美人正等着萧凉,他不欲在这儿与澹台烬多浪费时间,然而本可以逃过一顿毒打的澹台烬却在听到萧凉恶语相向寂佩后眼中露出了凶色。
萧凉一愣,“哟,你这样子是要吃人啊。”他挥手招呼道:“来给我打!打他一刻钟!”
“想为那贱人出头啊,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你就是一条狗你知道吗?就得乖乖听话。”
“不听话的狗是会被打死的。”
萧凉果真骂骂咧咧揍了澹台烬一刻钟,甚至更长时间,之所以停下是因为他们打累了,再没力气了,而不是怕澹台烬死了。
“服了吗?”
澹台烬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在忍耐,药效快发作了。
“别装死!”有人踢了澹台烬一脚。
“服了……”澹台烬紧咬着牙关,字从喉咙里发出,几乎低不可闻。
“大点声!”
“服了……”
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屈服,否则计划随时有暴露的可能。
萧凉完全没注意到澹台烬异样,仰头大笑道:“你们听到了没,服了!畜生果然是要打要骂才服管,下次再敢瞪爷,爷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鱼!”
“走!”
“真皮痒痒了……”
一行人走远,澹台烬方才展开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他紧蹙着眉如劫后余生般的笑了两下。
他将叶冰裳的糕点换给了叶夕雾,算算时间,叶夕雾的药效怕也已经发作,需尽快了。
澹台烬忍着痛爬起身,借着乌鸦一路指引,顺利找到了叶夕雾。
叶夕雾同他一样中了迷情的结春蚕,两人皆是满脸春红,灼热难耐,只能依靠不停吞咽克制。
叶夕雾几乎是一见到澹台烬就扑进了他怀里,她媚眼如丝,显然已完全失了神智,只依靠纯粹的性欲勾住他的脖子,攀爬而上试图吻住他的唇以求解渴……
然而澹台烬却是无情地别过脸拒绝了。
他将叶夕雾抬进一处空置的寝殿,在摆脱掉床榻间的纠缠后毅然决然出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他的理智似又回来了些许。
“春宵一刻值千金,澹台世子费心费力,当真不进去吗?”
听清这声音是属于谁的那一刻,澹台烬明显感知到心脏漏了一拍。
他甚至觉得结春蚕割肉噬心的痛楚都消失了。
澹台烬压着心口,缓缓抬头,寂佩正望着他,眼中毫无波澜,似乎是在静静等着他回答。
“你知道了。”
她轻轻嗯了声,行至距澹台烬一步之地,抬手抚过他脸上的淤青,平静道:“你这法子不错,叶夕雾受宠,以她为突破出盛王宫是要比对叶冰裳简单,不过就是不甚道德罢了。”
“是她自己恶毒……”澹台烬沙哑道。
“这样啊,那好吧。”
“公玉寂佩!”澹台烬低吼。
寂佩停下离开脚步,“怎么了?”
“你来就为了同我讲道德与否?”
“不是,我是没见着你人特意来寻你的。”她温和道,又指向不远处的假山,“就那儿,我刚好瞧见你与叶夕雾抱在一块。”
她本可以悄悄走开,可以不现身的……她的出现让他像个笑话。
数年伪装,一朝赤裸。
澹台烬抬眸,眼底升起恼怒。
“世子,还有一点。”寂佩继续道:“做戏需得做全套,否则稍有偏差就会功亏一篑,以后便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用不着圣女提醒!”澹台烬只有在同寂佩置气时才这般称呼她。
“唔,那是我多话了。”寂佩微微颔首,谦和至极,殊不知对面的人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寂佩方才转身下一秒就被圈入了澹台烬怀中。
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贴在寂佩脸侧,同她耳鬓厮磨地软语道:“你是多话,所以我不可能将你轻易地放走了……”
脖子一热,是澹台烬的吻落在了那处,他的手不安分地游离在她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