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人不怎么样?”
当面诋毁可还行?
“你很好,你最好,行了吧?”
毫无诚意地敷衍了萧君昊一句,钟二郎继续道:
“边境安宁,官兵闲在营中,虽说每日基本都有训练,但时间长了,精气神容易散。
“不止如此,闲暇日久,还可能会滋生聚众赌博,打架斗殴等不良现象,不如给他们找点事的好。”
“嘭!”
“咔!”
“咚!”
……
“公孙离你做什么?是想死么?”
钟二郎话音刚落,自窗口传入疑似东西倒地或者相撞的声音,伴着杯盘落地碎裂声,还有少年气鼓鼓的怒骂声。
得,边境会如何尚且不知,德馨楼里疑似是起了冲突。
“什么情况,出去看看?”
水五郎话未说完,人已出了雅间。
“悠然妹妹,走,去看看。”
从不爱凑热闹的云悠然本不想出去,但她二表哥已开口相邀,便点了点头跟上。
同样没想着去围观的萧君昊见此亦起身跟上。
叮咚相撞之声一下子从雅间里炸出了不少人,二楼三楼的围栏边几乎站满了,其中不乏相熟的面孔。
而一楼大厅,东侧靠窗的桌椅已完全移位,杯盘跌的到处都是,连邻座都有波及,狼藉一片。
云悠然看向被围观在冲突中心的几人,发现皆是才参加完赏樱宴不久的少年,正好,她都认识。
“都消消气,意见不同而已,何必如此?”
出来劝和的是学士府二房的二公子俞思杨,看上去应该之前就跟起冲突的公孙离和那位气鼓鼓的少年,庆国公府二房二公子顾重炽是一桌。
“只是意见不同吗?他刚刚说了什么你难道没听到?”
稍显单薄的礼部尚书府的庶三公子公孙离,显然对俞思杨的调和之语并不认同。
非但如此,不知想到什么的他脸上的冷意更盛了几分,怒视着相隔数步的顾重炽。
“小爷就说了怎么了?你一个不受宠的庶子,爷几个愿意带你出来玩儿……”
“重炽!”
“你住嘴!”
公孙离挥着拳头,如火炮一般直冲向顾重炽。
另一边的顾重炽动作更大,他回身顺手拎起旁边桌上的一个小白瓷酒坛,作势就要往公孙离头上砸去。
俞思杨和林双熙两人见此赶紧地上前拉人。
人是一人一个给拉住了,可顾重炽手中的白瓷酒坛却在被林双熙拉住的同时抛了出去。
那原本想要砸向公孙离的酒坛,因失了准头直直朝着一旁拉架的俞思杨飞去。
眼看着快要砸到俞思杨的后背了,一只玉佩、一根筷子,还有一只金元宝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打向了酒坛。
霎时,酒坛四裂,碎片四散,酒水四溢,离那酒坛最近的两个倒霉蛋俞思杨和户部尚书府的二公子林双熙被双双波及,撒了不少酒在身上不说,那碎裂的瓷片,还扎在了俞思杨的后背以及林双熙的左臂上,还不止一处。
“你们,你们没事吧?掌柜的快,快叫大夫!”
一看闯了祸,顾重炽的脸色瞬间煞白,原本因争执和少年意气而生出的怒火立刻消散,一脸担忧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没,没事,所以,你俩能消停了吗?”
被公孙离顺势扶住的俞思杨满头的冷汗,忍着疼,回首看向变了脸色的好兄弟。
到此时此刻,他还在惦记着化解两个兄弟间的小冲突。
“怎么能这样呢?不过是话不投机,至于抄家伙吗?”
“就是,你看这多危险,得亏没扎到要害。”
“即便是打两下,拳打脚踢出出气就好了,都是兄弟,下这么狠的手?”
……
眼看着小冲突闹大,一楼围观的众看客们没谁上前帮忙也就罢了,还吵吵嚷嚷地吐槽个不停。
“顾重炽,以后再跟你算账!思杨,双熙,我带你们去看大夫。”
刚刚若非云悠然情急之下以叶子打落了一些碎片,受伤的怕就不止这两人,这两处伤了。
只打落一个小瓷瓶而已,竟打出了如此轰轰烈烈的效果,着实令云悠然还有一众察觉别人出手便未再有动作的围观者一头黑线。
这几位爷出手时,就不能悠着点吗?
那个文弱书生般的顾重炽,即便把那小酒坛扔到俞思杨的后背上,怕也砸不了多重。
这倒好,借了这几位好心出手者的力,那些碎裂的小瓷片蹦出的威力被生生加大了数倍。
看了看左侧扔了个金元宝出去的二表哥那张尴尬非常的脸,云悠然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对他道:
“二表哥,让他们把人送到咱们雅间,我给包扎一下吧。”
还能怎样,二表哥闯了祸,她这个做表妹的给收尾,没毛病。
单二表哥一人扔出的金元宝,倒是不会出现这种乌龙,怎奈还有筷子和玉佩。
按说云悠然该下楼为那两位伤者处理,可碍于身份,以及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劳动两位小哥上楼了。
虽被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