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和父亲还真有点像。
她自嘲笑了笑,终究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公寓房门合上。
她推着行李,寞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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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车站,在等候发车的时间里,尤蒂握着手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对方电话一接通,就是冷不丁地问:“干嘛?”
尤蒂也用着同样态度,冷淡回应:“我现在回来,晚上12点到。你来接我。”
“自己到站打个车回来不就行了吗?出站外面都是车。”
尤蒂无奈了几分,车站外面可都是黑车啊,见人就招手,怎么坑钱怎么来。
算了,和他扯这些也没意义。
“那你给我留门。”她淡淡道。
“知道了。”尤邦话落,电话依旧秒挂。
尤蒂早就料到父亲肯定不会来接,他既不会去想坐夜车安不安全,也不会想打黑车危不危险,只管怎么省事。
多年以来,尤蒂也习惯了和父亲之间的冰山交流方式。
有事说事,没事不联系,也不会对彼此服个软。
她本意也不是想让父亲来接送,只是想给父亲一个信号,这次回去得突然,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无论如何都要领着父亲去银行把澈给的钱先还了,只有这样才能让澈避免潜在的舆论风险。不管父亲愿不愿意,这笔钱,必须得还。
同时,提醒他留门很有必要。
免得像上学那会儿,继母早早把家门反锁,有钥匙都进不去,喊了很久才开门,开门后还要被父亲嫌烦训骂,弄得里外不是人。现在离家久了,身上早就没有家里的钥匙,如果不提前提醒父亲,弄不好露宿街头都有可能。
尤蒂想着想着,突然感到一阵目眩,下一秒,心慌手抖得厉害,胸口还莫名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