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公子,我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小丫匆忙跑回来,气都没喘匀。
温兰庭凑到她耳旁说着,小丫连连点头:“好,我照你说的做。”
听着这个计划,小丫更加肯定要离开的决心,并且信心大增,就算最后温兰庭没有依照诺言带她一起走,她也能从这场混乱中脱身。
温兰庭根据小丫的提示,迅速找到那间灭灯的厢房,刚掀开帷帐,里面的女子忽而暴起,拽着丝带勒住温兰庭的脖子。
女子的嗓音沙如同破旧的风箱,看似坚固的进攻,只需轻轻一推便散了,但对付一个普通的、手无寸铁的来寻欢作乐的男子勉强够格:“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多一个人下地狱。”
脖间的丝带越收越紧,温兰潇也到了强弩之末,为了勒住对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额上的青筋暴起,但依旧没能勒死对方,只是暂时的束缚,力气是会用完的,等她撑不住的时候,局势就要反转了。
老鸨怕温兰潇寻死,收走了她身上所有利物,唯一的丝带,还是绑头发用的。
也不知道杏柳跟雪翎走到哪儿了,现在还好吗,如果她死了,她的灵魂也要去到杏柳的身边,给她们指路。
“大姐姐,我是兰庭。”
别小看有心寻死之人的力量,一旦下定某种决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便是温兰庭也是温兰潇喘息间找到些许松懈,才得以说话。
“兰庭……”
手中的丝带轻飘飘落下,一朝卸力,少了心中强撑的那股气,温兰潇直挺挺往后摔下,好在身后就是床铺,虽不够柔软,但并未添新伤。
“嘶——”
撞击到未好的旧伤,温兰潇倒吸一口凉气,本就无血色的脸越发白如纸。
“大姐姐,我来带你走。”
温兰庭扶起她,温兰潇反抓着他的手臂,喘着粗气问:“杏柳跟雪翎……”
“娘在家照顾她们,我们回去就能一家团聚了。”
“一家团聚,团聚……”气若游丝的温兰潇在听到这个词后,原本已经绝望的她忽然又燃起了希望,是了,娘还在等她回家,还有女儿,妹妹,弟弟也来接她了。
“好,回家。”温兰潇吐气极为困难,刚才的反抗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就在温兰庭刚背起温兰潇时,门外传来老鸨跟一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钱都给了,你让极品给别人睡了?”男子很生气,他来一品红也是一次两次了,自是知道一些规矩的,比如挂灯笼里面却熄灯,那就是有人休息了,姑娘都被调教有方,断不敢自己做出熄灯的行为。
“唉,大爷别生气,别生气啊,这极品啊的确是给您准备好了,我哪敢骗您啊,这不,您也是知道极品的情况的,您看今晚风大,里面窗户没关,是风吹灭的。”
说完,老鸨推门而入,亲自点起了烛火,房内的帷幔飘飘荡荡,很有唯美浪漫的气息。
老鸨捡起递上的丝带,交到男子手上:“大爷,极品在里面等你呢。”
她笑呵呵地男子往床的方向一推,看着男子搓着手发出猥琐的笑声,老鸨掩唇一笑,功成身退关门离开。
刚才的一幕重复上演,男子用扇子挑起床幔:“大美人,我来啦。”
迎接他的不是软香玉抱,而是一记硬邦邦的拳头。
“嗷~”
男子吃了一拳,鼻子流出鲜红的血液,眼前事物模模糊糊的,还不待看清攻击他的人是谁就倒下了。
未走远的老鸨闻声一愣,她记起丁志业交代过她,要给那女子喂蒙汗药,只不过她见女子送来时奄奄一息了,觉得没必要浪费多一包药,也就没给喂,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老鸨折返回去敲门:“大爷,大爷……”
“滚,老子就不信了搞不定你了……”
里边传出暴怒且模糊的男声,老鸨听后连连称是,会心一笑转身离开。
房内,温兰庭松开捏住的鼻子,幸而老鸨没听出不同,否则又是一场麻烦。
二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关键是底下就是池塘,若是直接跳下去,巨大的落水声肯定会引起守在后院的打手们的注意。
温兰庭看着满房间的厚重帷幔,心生一计,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把帷幔割成条状,再接连绑起来,类似长绳,绑住床脚后,将绳子的另一头往窗户外抛。
“姐,我们走。”他将温兰潇放到背上,用帷布将他们的腰部绑在一起,顺着布条往下滑,在距离池塘水面还有十厘米时,往墙上踹了一脚,利用绳索的晃动跳落道池塘边上。
宁婠早在一品红一堵不起眼的墙外守候多时。
温兰庭背着温兰潇出来,解开布绳放在板车上。
“你还要去哪儿?”人已经找到,但温兰庭还要回头,宁婠很是不解。
“还有点手尾需要处理,你先带姐姐走,我们在约好的地点汇合。”
见温兰庭坚持,宁婠也不阻拦,总归这人能上蹿下跳,比自己强。
“得罪了。”宁婠对躺在板车上的温兰潇说道,便把草席让她身上一盖,直把人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这种做法意头不太吉利,但也很大程度在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