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墨情绪上头,拿起笔居然忘了用法术,就直挺挺的走上前。战七郎轻声道,“让我来。”长枪一抖,反手的枪柄,秀才墨就撞了上去。
晕了。
战七郎还牢牢骚骚嘲讽,“唉,最不堪用是文人。”
路北野指着秀才墨,“这小子说他是我在北府城画上去太阳那个,是他,是他。”
方猛和月狼也关注秀才墨,知道其绝非这么简单。可能文人容易情绪化,这上了头,就泄劲了,才被战七郎一枪柄轻松捣晕了过去。
战七郎拉了拉路北野和方猛,“这小卒子,无关紧要。走了,走了,我们去喝酒。”
路北野刚要说什么,这时候从外围又进来一批人,这一次,真的是密密麻麻,浩浩荡荡。
原本战七郎又要同路北野一同战斗。方猛拉走了战七郎,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应该相信朋友不是吗?”
战七郎,原本方猛硬拉不走,此时枪一垂,一声不吭自己走掉了。路北野一看那黑压压的人,这些“朋友”全部都作壁上观,心里是一万匹马在狂奔。几人走时,还把晕了的秀才墨给拖走了。
倒是符老的传音入密,“城内不许用伤人性命的法术,若违反此例,立马扔出。其他,想怎么寻仇,你们随意。”
就说那人,一只手都长不齐,这么一群人,人心又怎么齐呢?肯定有那不怕事的,上来就要打脸符老的传音入密。
也没看见符老是怎么出手的,但是那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先飞向空中,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被扔了出去。全程没有人见出手,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吗?”
也正是符老这一句话,不仅震慑住了这批人,也压住了想帮路北野的剑鸾。符老同她说,“这小子一路欠揍,保他死不了就是。”
路北野拉开架势要打,但是这些人不用法术,前面几个胖的,都靠身体冲了上来。路北野瞬间被一堵人墙,给压在了地上。接着一个摞一个,就这么硬压。
这战况惨烈,路北野是被这些人像肉垫一样,压在底下,差点喘不过气。最后还是方猛等几人制止的。
屈辱的路北野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因君王城延误的,每人补十两黄金,暂定。统计人数之后,可以多补偿再说,量力而行。”
路北野解释的圆,毕竟家大业大,这么赔,坐吃山空,赔不起。大家多担待吧。
于是一张一张的签,都放在君王会武之时统一兑现。符老乐开了花,但是同剑鸾是这么说的,“这不是一件坏事。算是怨气已经撒完。这其中有人受了那蠢徒儿的恩惠和补偿。小惠可使人。来日,未必不是朋友。这也就是他的未来。”
符老这想的深远,剑鸾这一下眼界就开阔了,原来看待问题还可以这样。
路北野四下找剑鸾,几个年轻人就要聚在一起,符老想凑在一起,这几个少年都是齐刷刷的说,“您老人家,就别去了。”
符老正要骂路北野狼心狗肺,这时候,方猛家来人,是家丁,“报少爷,我们来请这位符老,到府上一聚。”
“快拉走,快拉走,把这个老头抬走。”能跟一些年龄大的说上话,自然比跟几个小家伙在一起好,于是符老,八抬大轿坐上。
走了。
方猛和月狼许久没见路北野,都是相互问好,一群热血男儿。剑鸾,只有战七郎不认识。路北野给介绍,“这是剑鸾,我的内人……”
“噗……”方猛、月狼、战七郎都瞪大眼睛,这其中也包括剑鸾。
“你这野男人,又乱说。我和他没得瓜葛,你们不要信他胡说。”
要说这几个少年聚在一起,就是有意思。都是心领神会的不怀好意的笑,“哦”了一声。
醉仙歌,酒楼。
“事情就是这样了……”路北野捡重要的说,但是战七郎那件事,不能说的明显,因为这影响因果。几人也知道。
“这一路,确实磨难比较多,就说那阿四,他在下沙湾,跟我师父的孙女好上了。这来了君王城,还要正式娶亲呢。说起来都是风波磨折,但是谢谢你们都没怪我,不然我真在九州大陆洗不白了。”
剑鸾因为生气,独开一桌,一个包厢,自己吃。就这三个少年,一个月狼聚在一起。
路北野这初次接触战七郎,意气相投,他现在多么希望那海市蜃楼是假的,心里想道,“如果那件事真的发生,就是逆天抗天雷,也要保护伙伴。”
几人除了叙旧和认识,说起来都是君王会武的事。
路北野说,“现在君王会武,我已经猜测到了,未来,人族和妖族要发生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除了那真假难辨的预言说我是坏的,还有一个最终预言,和君王会武选拔出的某个人有关。这两个共同会确认,人类中在未来的叛徒是谁,这个人可以影响这场大战的局势。”
说到这里,路北野又补充了一句,站起来转了个身,“你们看我像叛徒吗?”
方猛和月狼接触路北野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自然是不信。那战七郎也不信。路北野心一凉,“你们都相信的话,那就不是我,事情什么时候这么简单,就有答案?但是如果你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