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空城北低南高,南以低山,丘陵为主。北面是平原的大门户,以此一路往北,地势平坦,直抵君王城。
方空城以驯兽和贸易为主。那寻常店铺,做两套生意,其中一套就是花鸟虫鱼,猫猫狗狗。若是遇到那懂行的,就会领到城外;这里方空城单独划分了一块军营要地,各种奇珍异兽或者伙伴伴侣,都在这里交易。
路北野在方空城叫出了“战七郎”的名字。现在的战七郎,和那海市蜃楼的模样差距不大,少年一脸傲气,有一种酷酷的感觉。
符老收了剑,背手站在一边,就像是个过路的,自然又显得随意,悄悄混入人群。只留下剑鸾和路北野面对战七郎。
“路北野,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战七郎拔出插在石砖里的枪,一枪指着路北野说道。
路北野同剑鸾小声说,“我怎么好说,他已经死了呢?”
剑鸾,“你不说。”
战七郎见两人说话,对自己置之不理,怒道,“你俩不要窃窃私语。”
路北野朗声道,“我说我们认识你,不信你问这个姑娘。”
剑鸾点了点头。
战七郎收起了枪,要说他认识路北野,是因为君王会武推迟,战七郎是守边关的,耽误一个月时间,那是拖累不起的,所以要找路北野寻仇。而其他要伏击路北野的,各有各的理由。但是路北野第一次见面就认识战七郎就奇怪了。
路北野也没隐瞒,“我在东海的海市蜃楼,看到了未来的你,我们还说了话。”
两人正说话间,一伙人围了上来,原来浩浩荡荡,都是来找路北野麻烦的。君王会武因为一个路北野推迟了一个月,遇上他的不死却几乎全都是重伤。很多人,都想见路北野一面,更有甚者,见其名号响亮,眼红便要来寻仇。反正各种目的,所谓人红是非多,就是这样的道理。
战七郎问了一句,“我们是敌还是友?”
路北野,“应该是朋友,你委托了我一件事。”
“好。”说着战七郎长枪一挥,就要与路北野并肩作战。
路北野“烈日”掏出,变成陨铁长枪。战七郎眼神一跳,但是没有说话。剑鸾要上,战七郎有风度,“我们俩即可,女人退后。”
要说这少年简单,寥寥一句应该是朋友,就信任了路北野。要与路北野并肩共同面对。也难怪,战罗城是边关的城池,常年抵御蛮族入侵,男儿多豪迈热血。
九族诛妖师之中,有四族的年轻小辈已经见过路北野——唐倌蝶、盲阿四、本悟、方猛,没有人受伤,怨恨他。随着战七郎加入路北野的战斗,这九族已经有五族,加上他自己,超三分之二的人是站在他这边的。那明眼或者与九族有瓜葛的,都不出手了,先观望一下。于是一些江湖上的散修者或者武学门派先打了头阵。
“我们双枪战英豪。”两人一贴背,这关系就坐实了下来,没有人会把自己的背部留给敌人。
“好,朋友。”战七郎的枪法,非常有八鬼水洲那些鲛人的影子,但是至刚至猛,可以说是阳刚猛烈之气十足。
路北野的枪,只有三板斧,步法踏北斗七星,所以走位比较飘逸。两人一阳刚,一道家枪,耍的是漫天长枪。
路北野内力,从八十,经历过云中镇、东海,已经提升到了八百,手里“剥极而复”化内力能形成屏障,又有“九阳金钟”护体,更有那隐藏秘密,“龙鳞金铠”。防守的手段,是一顶一的铁王八。
自从领悟了剥极而复,才发现未名创立的这绝招的神奇,化阴为阳,转阳走阴,融合到步法之中,像是一条滑溜的鱼,面对招式,可以内力挡,就如同一个屏障让那武器近身不得。这是路北野学会第一次使用。
路北野躲过各路长剑短刀野斧,一齐砍向自己。手中长枪一扫,转手长枪变成匕首,与人近身缠斗。只要稍远一些距离,匕首再变长枪。随心所欲。符老让欧阳子重铸这“烈日”,做到了切换自如。
路北野没有匕首的招式,但是懂的防守,利用其短小的特点,以枪法所学来处理贴身;而以长枪破敌,如游蛇游龙。
这一路都是不停的练功,此时面对散修,内力和招数上的压制显现出来。
而那战七郎,一招回马枪,如鹞子翻身。挑、刺、拍地,一个横扫,也同路北野一样,扫平一路来敌。
“路北野不该有这么样的功夫啊。”方猛和月狼已经赶到,原本想出手帮助,但这一看,还是算了。就热闹看戏。
这九族之中,只有一人,对路北野恨之入骨,就是秀才墨。北府城“画”太阳的那个小子,他一直暗恋唐倌蝶。得知了她断臂都因为路北野,且无怨无悔,是怒上心头,“让我来,路北野,我们单挑。”
所以,在参加君王会武又返回方空城的,都有各自的目的,来会一会路北野。
两边的战斗分开,这两人燃极了,打的也爽极了,战七郎说道,“我现在相信,我们一定是朋友。”
路北野觉得战七郎真的好热血,和方猛那种热血不同。方猛是猛兽般的热血,战七郎是阳刚男儿的热血。眼泪不争气的就在眼眶打转,心里暗道,“就冲这句话,自己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