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离张济仲的魔爪。
一出来就碰到蓝破虏在家门口张望。
他绕到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哎干嘛呢?”
顿时吓了蓝破虏一跳。
“出来也不知会一声,可是会吓死人的!”
尽管对方吐槽,朱怀也没有当回事。
望了望四周,没有其他人。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来的。”
“太子殿下让你去凉亭等他,你两日前不是要跟他说想查焦尸案吗。”
“现如今给你安排了个空职,你过去寻他便是。”
朱怀点点头。
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多谢蓝大人传信,那在下就先去了。”
说罢,双手往后一背便走了。
只要不被老张头摧残哪里都是逍遥地。
路上朱怀四处张望,故意在摊贩上停留。
让自己还活着的信息扩散出去。
对方一旦知晓自己活着必定还会再来。
而且依他现在的任务也不能藏着。
不然会耽搁进程。
到了凉亭远远就瞧见两抹身影站在亭内。
自从太子出事后,蓝玉几乎是形影不离。
生怕再出一丁点闪失。
“泽也你两日前让孤给安排的事已经做妥当了。”
“这是你的牌子,出入城关不会阻拦,但你为何想查这件事?”
朱怀接过牌子,仔细瞧了瞧。
是红木制成,确实是个好物件。
“那当然是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呀。”
“干啥都不如有个铁饭碗不是。”
朱标心中生疑,但见他的模样也不似玩笑话。
他记得祖上已经无人了吧。
这些天朱标一直在调查朱怀身份。
但怪就怪在竟然不只有一队调查。
现如今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还是要观察一番才能下定结论。
“既然是查案,你可有想好该如何查下去?”
朱标看着他殷切问道。
“没有。”
朱怀斩钉截铁的回答,令二人意想不到。
蓝玉“蹭”的一下站起身,喝道。
“没有?”
“没有你查哪门子的案?”
“此等与人命有关的大事你能查?”
瞧他这一脸猴急的样。
朱怀听着就觉得有些许聒噪。
这家伙真是该改改性子了。
大明朝上下也就只有朱怀能镇的住他。
“别着急啊,万事开头难,更何况我这也是第一次总得给段时间适应适应吧。”
话虽不假。
但不合时宜啊!
蓝玉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被朱标一下给拦住。
“此事就这么定了。”
“泽也你若是需要兵马尽管跟我提,但凡是孤帮得上的必定鼎力相助。”
朱怀听后心情大好。
人没白救啊!
“多谢殿下,要是能成功侦破此案必定请你吃咱应天府最好的酒楼!”
二人聊的开怀,独剩蓝玉心中有虑。
“你现在一点思绪都没有怎么查案。”
朱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凉国公这你就不懂了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
蓝玉顿时无语。
这不就是摆烂吗!
随心所欲的查呗!
“用不用给你配队人马?”
“这样也方便些。”
朱标刚提出就被朱怀拒绝。
“谢太子好意,兵马就不用了,我这人自由惯了。”
“况且我一个人就足以应对。”
听这话蓝玉瞥了他一眼。
“足以应对还不是被人给下毒了。”
这老东西说话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起那人朱怀心中略有忌惮。
怎么着也得把这人给除了。
但要是没了这个,会有其他人呢。
那晚听到狗吠就跑,足以证明是个惜命的。
既然不是死士,那便好办多了。
“被毒不也没死吗。”
“不然凉国公也中个断肠散试试?”
这一呛声直接怼的蓝玉哑口无言。
瞅他这样,朱怀也懒的再说。
蓝玉打仗确实猛,但这个嘴却个把门的。
不狠狠治治怕是得出大乱子。
“殿下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若是没有,那我就先离开了。”
朱标抬手拦下。
“听闻你幼年过的凄惨,可曾有想过要找寻亲生父母?”
“没有。”
朱怀回答的斩钉截铁。
“以前的种种我早就不记得了。”
“我本就是一人闯过来的,现如今也不用增添他人烦恼。”
十年前遭人绑架没死就已是万幸。
逃出来打问过街上是否曾有丢过孩子的人家。
但却一无所获。
能活到这般大,得幸张济仲对于他人的亲情,朱怀没有任何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