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走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
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你说你中了断肠散?”
朱怀点点头。
语气虚弱道。
“是呀,幸好有神仙保佑免得一死。”
三人对视一眼,甚是无语。
这毒自是沾上就必死无疑,还劳神仙保佑!
保哪门子的佑!
完全就是扯皮!
朱怀用余光看了二人一眼,故意身体一软险些跌倒。
吓的三人慌了神。
“既然你身体有恙便先坐下休息。”
朱标语气温和说道。
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沐春风。
大明朝在他的带领下必定会是繁荣昌盛的景象。
“那便谢过殿下。”
朱怀坐下榻椅上,掩嘴咳嗽两声。
瞧他这虚弱的模样,三人大致猜测出一二。
“唉这事也怪孤,对方显然就是冲着孤来的。”
“你治好了孤的病,对方便想方设法的将你除掉。”
朱标一字一句,朱怀都听的真切。
果然不只他一人想到了。
“冲殿下来的?”
“什么人如此大胆狂妄!”
蓝玉一脸暴怒喝道。
经过这两次的探查能看的出对方隐藏很深。
但估计不会再轻举妄动。
朱标扭头看着走路都成问题的朱怀,心中有些担忧。
“你最近就不要再露面了,以免再遭人算计。”
“这次对方就用断肠散害你,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更何况你身边也没有士兵护你,不如我留些人在你院子里。”
闻言朱怀一愣,连忙抬手拒绝。
“别别别,殿下要是这么做老家伙可是得骂死我。”
“我们医馆那老家伙可是视医馆如命。”
“殿下要是把医馆给围起来,那谁还敢来我们这看诊。”
仔细一想也是。
朱标点点头。
“小兄弟所言甚是。”
“那依小兄弟你的想法该如何是好?”
这两句话听的朱怀直皱眉头。
“你要是不喜欢叫我朱怀这个大名,我倒是还有个小名。”
“以后叫我泽也就好,这还是老家伙给我起的。”
朱标看着他,嘴里念叨着。
“泽也,施恩布泽,德之大也,名字甚好啊!”
这话朱怀已经听过不下百次了。
那老家伙平生不见得多有学问,但在给他起名的时候却之乎者也的。
也不知道前半生去干啥了。
朱标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腿上。
“你可有看清对方长相?”
朱怀摇了摇头。
“没有,但对方实力不凡。”
“我估摸怎么也得是个习武三十余载的人,也可能会更高。”
“但路子我不清楚,他逃走的时候我侥幸刺伤了他的右腿。”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看不清路数,武功又不低。
若是从应天府排查起来也不简单,对方此时必定早就藏匿。
看他们三个一筹莫展的样子,朱怀说道。
“倒也不必多虑,而且我也不需要躲着。”
“对方既然想置我于死地,那我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让他知晓我还活着,对方必然会乱了阵脚,重新商定计划。”
这一点朱标也算到了。
但若是这样做,那就将朱怀彻底暴露在危险中。
稍有偏差就行差踏错。
蓝玉跟蓝破虏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赞许。
“你小子行啊,这毒药没毒死你,反而让你越挫越勇了!”
“有志气!”
一听这话,朱怀再次咳嗽起来。
“唉但这期间怕是要养几天的伤才行,只是家中并不富裕。”
“只怕是......”
话还没有说完,蓝玉大咧咧得走上前豪放的笑着。
“这有什么,不就是银子嘛,我这就差人给你送一箱过去!”
朱怀心中暗爽,脸上还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模样。
“麻烦凉国公了,日后.....”必定不还!
我凭本事要来的可就不还了昂!
蓝玉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
“别日后了,就一点银子有什么好推搡的。”
朱标看着这俩活宝无奈摇摇头。
好似多年未曾这么热闹了。
他走上前,言道。
“钱的事不用多担心,我回去令人给你送些过来。”
“等你的伤养好后再商量其他的事。”
朱怀连忙道谢。
“有劳太子殿下。”
此时,一间客栈山后。
一刀疤脸的男人掀起腿上黑布,一道细长的伤口裸露在外。
他拿起一壶酒,嘴里含着块木棍朝着伤口将酒尽数洒了上去。
刺拉拉的痛感传至四肢百骸。
男人的五官因撕心裂肺的痛感拧在一起,狰狞无比。
额头冒着豆大冷汗,脸色煞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