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她,“放心吧,今日是本宫初在朝臣面前露面个中轻重本宫心中有数,不会被人挑出是非来的。”
刘公公怎会因为苏悦一句话就放下心,非他瞧不起这珍夫人,只因她早先是小国出身不说,还从未正式接受过安宫礼仪规范,更何况今日与她而言,定是一个难过的除夕夜,若再因穿着上被人指摘,相信陛下让他喂马都是轻的。
想着刘公公就忍不住想要叮嘱几句,“夫人,有些话您恕老奴多嘴。”
“刘公公但说无妨。”
“哎!那老奴便说了。早前老奴便听闻,上都中世家小姐倾慕咱们陛下的不在少数。且说来这些人各个都是家中翘楚,能耐自是不必多说。您在后宫这般得宠又逢是第一位夫人,想必那些人嫉恨在心,今晚定会给您找各种麻烦。
您初来乍到可一定要万事小心啊,必要之时后宫之人亦不可信。”
刘公公语重心长,当真是操碎了心。
苏悦感动,心知这是刘公公在点她,“刘公公提醒,悦儿定谨记在心。”
“哎!那便好,如此老奴便告退了。”
“公公慢走!”
“玉菲送客!”苏悦给玉菲使了眼色,玉菲点了点头,转身回后屋抓了一个金锭便紧追而出送人去了。
玉菲刚走,玉蓉便进了屋子,“夫人,后宫美人们差了人过来,问今晚她们是不是也应跟着一起出席。”
苏悦哂笑,这几日那些美人一等萧毓上朝后就来烦她,非得逼着她回禀陛下让她们一起出席宫宴,得亏澄怀宫乃是陛下属宫,她们不敢硬闯否则非闹的不可开交。
“昨夜我与陛下提过这些美人要参加宫宴之事,陛下说让我自行处置。
我琢磨着,她们既然想去不如便成全她们,也省得那些大臣和小姐们找麻烦时,没人帮着我。”
玉蓉撇了撇嘴,“这些美人不就是打着夫人年岁小,好欺负,陛下在时她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偏偏陛下不在又自以为是的逼着您。
您可千万别指望她们能帮您,别再是背后捅一刀那可就遭了。”
恰这时,谭姑姑给苏悦拿了披风出来听见了这话,谭姑姑无奈的点了一下玉蓉的额头,“你啊,若在外面还敢这般快嘴快舌,我定禀了夫人责罚你。”
苏悦亦是无奈摇头。
玉蓉颇有些委屈,“谭姑姑为何总是说我,那些美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夫人指着她们帮岂不是羊入虎口。”
谭姑姑给苏悦系了飘带,又取来了暖手炉递到了苏悦手里,“我啊不是针对你,只因你遇事总是莽莽撞撞的。
你想的这些夫人岂会想不到?夫人之所以这么说自是有夫人的考量。你参不透奥妙却又胡乱指责,倘若落到旁人耳里岂不给咱们夫人招祸。”
谭姑姑话落,苏悦便很是诧异的看着她。谭姑姑进宫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对她不似玉菲玉蓉般了解,不想,到底还是宫中混迹过的,果然心思通透,只是不知她所猜是否正应了自己所想。
“奥妙?什么奥妙?”玉蓉在一旁替苏悦问出了声。
谭姑姑看了一眼苏悦,见其很是期待并无厌烦之态,便直将话挑开了说。
“那些美人自不是些好玩意,可凡事都有两面性,夫人如今贵为后宫之首,她们嫉恨夫人不假,可她们也忌惮夫人,即是忌惮自然不敢跟夫人硬刚,且总有那么一两个打着分杯羹的主意讨好夫人。
你品啊,既然她们想讨好咱们夫人,今晚宴上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如此宴会上若有人故意刁难,夫人都不需做什么,自有人帮忙打前阵。”谭姑姑见一旁苏悦惊异的看着她,便知自己猜对了,心想自己今天终于露了一下本事,遂又倨傲的对苏悦盈盈一屈礼,“老奴愚见,若妄猜有错还请夫人恕罪。”
苏悦满眼赞赏,莞尔一笑,“姑姑果真如姐姐所说,当真是本宫的一大助力。”
“谢夫人赞誉。”谭姑姑得了主子夸赞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眼见着眉角的皱纹都开了好几道。
“既如此,就劳烦姑姑待会儿去其他美人那传个话,便说陛下允许她们入宴了,不过不能全去。届时,也不需多,你只挑着城府不深的三五人去即可。”
谭姑姑会意,“老奴省的。”
玉蓉听不懂两人的哑谜,在一旁瘪了瘪嘴,翻了个白眼。不过见苏悦急着出门,她便也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