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我们吃饭去。”
…
苏悦用过膳刚出了膳厅,便看见了那日诓她的老婆婆。
苏悦霎时气极,质问道:“婆婆,我敬你是个老者,不忍你白发垂泪,这才答应你的请求,你怎好陷我在那般境地。”
苏悦说的隐晦,毕竟她话间不善,若传到萧毓耳朵里还以为她对他怨怼呢。
老婆婆眨了眨眼,很是无辜,“怎么了苏媵女,老婆子怎就陷你那般境地了?老婆子正是感激苏姑娘心善帮我完成心愿这才故意引的陛下前来的,这后宫女子中你可是头一个承宠,怎么?莫不是这莫大恩德你还不乐意?”
“…………!”苏悦咬着唇登时气结,玉丽的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婆婆。
“呵呵呵,婆婆您说笑了,咱们姑娘可是感激您呢,就是咱们姑娘后怕,担心万一那来人不是陛下,来的是旁人怎么办,那岂不是害我们姑娘与死地了。”玉菲知道自家姑娘不是这狡猾老婆婆的对手,因而急忙帮助苏悦打掩护。
“嗨!这话说的,老婆子怎会那般不知数,我可是特意守着门,然后又着人去找的陛下,说来陛下来的可是快了,可见也是对媵女喜爱的。”老婆子说着还颇为揶揄的偷笑着,那模样当真是乐见其成。
苏悦被气的呼呼直喘,奈何又无法反驳。
玉菲觉得若自家姑娘再跟其说下去,恐怕得被气死,因此对玉蓉使了眼神一左一右将人拉走了。
“哎!莫去别处啊,咱们陛下特意给媵女准备了房间,哦!就是昨个那间粉屋子,那可是陛下特意着人为媵女装饰的,快去吧!婆子我可是一早特意去苍翠宫将媵女东西都搬过来了。”
苏悦几人还没走几步呢,身后老婆婆跟倒豆子似的又气了苏悦一回。
“你凭什么动我东西?!”
苏悦多年的教养差点没绷住。
老婆婆依然像听不懂似的,“哦?这不都是陛下旨意吗,婆子不过遵旨行事而已!”
“………!”
苏悦被一口堵了回来,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气,居然三言两语就将陛下圣旨的大帽子给她扣上了,若她不从岂不是违抗旨意?!然而虽气,不过也确实是让她见识到了后宫女子的狡黠。
最后苏悦气呼呼的回到了那间粉屋子。然后一个人坐在那不吭声。
玲珑娇软的人就那么嘟嘟气着,看的一旁玉菲玉蓉当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
而另一头,老婆婆回自己寝宫时正好碰见了下朝回来的萧毓,于是就好笑的将自己与苏悦的对话告诉了萧毓,想着解释一下若苏悦还气着并非其他原因而是被她怼的,也以免萧毓不知缘由心里多想与苏悦产生隔阂。
而萧毓又何其精明,初初听来便知婆婆用意,不过听自家的小女人被气成那样也当真是好笑。
“哈哈哈…婆婆还是那般老顽童,不过婆婆的心意寡人领了,放心!悦儿那里有寡人在,如何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你有数就好。”说着老婆婆又突然想起一事,“不过说来,这苏悦的位份你可是想好了?如今朝堂上下皆知你盛宠她之事,总也不能再是媵女身份了。
可…她又是一个亡国之女,身份实在不宜过高,可若太低,今日她有多荣耀来日便会被多嫉妒。即是你心悦她,自该护好她才是 啊!”
萧毓坦诚道:“婆婆放心,寡人此生打算只守她一人身边,因此这位份是高是低倒也不急。”
“守一人?”老婆婆大为吃惊,“这如何使得,你可是一国帝君啊!”
深邃的星眸几经烁闪,终是露了几分坚毅,“正因为寡人是帝君,才更应该护着自己的妻子不被欺辱才是。
后宫女子如何波云诡谲,婆婆最是清楚。
悦儿虽聪慧可她心思纯善,不喜争斗,寡人不舍得她日日殚精筹谋。”
“哎!随你吧!婆婆自是与你母亲一样怎样都支持你。可如此一来前朝你岂不是要费一番周折?这苏悦的身份连做良人都勉强,一国之母怕是难以服众啊!届时怕你有的愁啊!”
“无妨!寡人自有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