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他?婆婆不是说今日萧毓不会回澄怀宫。
肤如凝脂的香肩陡然离了手,萧毓深为遗憾的捻了捻指尖,缓缓起身,滑落了膝间玉组瑱瑱作响。
“悦儿这是准备好了?”
至于准备什么,自然是接了那日苏悦恳求之事——侍寝。
着了帝袍的萧毓更加高大伟岸,迎着烛光投下的阴影将苏悦彻底笼罩。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桃腮瑰丽,艳逸的面上只剩下对萧毓的恐慌。
“不!下妾…下妾只是…只是…”苏悦颤着声辩解着,可聪慧如她此时已然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被那婆婆骗了。
离了水下玉台,苏悦环着胸便是且说且退,诺大的水池,一时间没了方向,竟不知该往哪边靠去。
“只是什么?”萧毓勾着唇,笑的狂肆。双眸中隐着呼之欲出的欲火。
此时的苏悦不似刚才背向着他,乌丝三千散落水中,只余一处香肩隐约可见。
现在的她当真是美的勾人魂魄,香肩玉颈如霜赛雪,就那般明晃晃的耀着他的眼。待漫漫泉水荡漾不停之时,还可见她隐约覆着的半个浑圆。
呼吸渐沉之际,萧毓只觉得自己腹间似有一团火在逐渐蔓延。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今日寡人都不会再放过你了。”
言罢,苏悦就见这厮慢条斯理的摘了十二珠冕硫,然后掷在了一旁玉台上,那珠子击落在台面发出清脆杂乱之音,亦似敲在了苏悦的心上。
她不由一颤。
“不要!你不要过来。”
萧毓充耳不闻,继续解着九龙玉带,且他从未觉得帝袍会这般啰嗦麻烦。
须臾,厚重繁琐的帝袍尽褪,露出了萧毓那精壮结实的胸肌。不过许是萧毓担心吓到苏悦,到底给留了一条墨色刺龙的底裤。
然而,尽是如此。苏悦亦被吓到花容惨白。她惊恐的看着跳入水中直奔她而来的萧毓,想逃却不及萧毓的一双大长腿,不消片刻便被自身后一把抱住。
“放开我!”
苏悦挣扎着,奈何又要环胸,又要逃跑,实在分身乏术,闹了半天依然落在人家怀中。
不过挣扎间,倒是水花飞溅,打湿了萧毓一丝不苟的俊颜,水珠滴落,流过剑眉星目,直至薄唇,竟衬的他越发妖冶俊美。
“寡人再跟悦儿说一遍,悦儿可要记住了。你,只能是寡人的女人!不论你以前喜欢谁,心里念着谁,从今往后,你,只能是寡人的。
切莫对他人还抱有幻想,否则寡人不介意囚你至死。”
沉重的吐息落在苏悦耳间,没有温热和奇痒,有的只是陡然沉入心底的悲凉。
苏悦没有再挣扎,因为心知已是徒劳无功。
此时两人肌肤相贴,半个身子隐在水中,温泉水熏热,然而都不及紧紧相贴的那道壮硕的胸膛炙热。
苏悦的乖觉和服从取悦了萧毓,扶上香肩缓缓将其转身,只见一双剪水双瞳溢满水雾,滟潋而无助的看着他。
萧毓心间悸动,当真是爱极了她这怕极又惊惧的娇俏模样。
忽而他环着纤纤细腰陡然紧紧贴近,惊得苏悦忙伸手抵在了精壮的胸肌上,如此便是春光外泄。
萧毓一愣,后陡然呼吸一重,看着的双眸亦是炽热似凶火燃烧
“悦儿!你当真极美!”
见萧毓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的胸间看,苏悦当真是羞耻又恼怒,慌乱间便想回手找补继续覆着,不想萧毓扯着嫩白的双手将其反缄身后。又见可怜的人儿桃腮嫣红,便知其正是娇羞怕生,遂蛮笑道:“不必覆着,夫君不嫌弃。”
言罢伸出另一只大手抚在了苏悦后脑上,微一扣力,便寻着苏悦的樱唇吻了上去。
浅尝轻吻之后,复便是蛮狠的掠夺着属于她的馨香,就着她细细柔柔的乌烟声,迫使她感受着他所有的情意,吻至深处,他动了情,对面的人儿亦是瘫软如水。
泛着幽光的双眸深邃无底,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苏悦生生吸食,她慌极,姝丽绝伦的玉颜上满是退意。
萧毓却绝不会允许她再次逃离,伸手拔掉轻束发髻的玉簪,如瀑青丝顿时垂落鬓边,掷了玉簪在一旁玉子路上,那声音清脆断然,便知定是碎了。
萧毓全然不予理会,豁然将苏悦打横抱在臂间,沿着内室通道急急往寝殿走去,玉体横陈,他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天知道他觊觎了她有多久,似乎那天在万历淬烟楼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她的音容笑貌便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也是自那时起他沉寂多年的心头一次有了狂躁的悸动,因而他为她千般筹谋,只为彻彻底底的得到她,而今终于…她是他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