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疲累的时候,纵使身为大安帝君也不例外,因此这和乐宫便是他每每休沐下榻之所。
斜卧在软榻上的萧毓正看着兵书,其眉目沉静,敛了素日恣睢。若忽略左手上把玩的玉镯,定是让人觉得他太过聚精会神而不忍心打扰。
“舅父!”
白芸焕看了一眼玉镯,不过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萧毓过世娘亲的遗物。
他行了礼之后自行落座。
虽说之前被萧毓厉喝,两人闹的很是不愉快。可白芸焕完全没当回事。他后来也试探过只要不再提万历的事,他的舅父还是很愿意耐着性子与他说话的。
他猜测,他的舅父攻打万历绝不止是为了扩充辽域那么简单。
想当初舅父初登基,七大藩国趁机作乱时都不见舅父这般急色,更遑论都要让他回封地这么严重。
而万历不过小小一弹丸之国,他何至于此?!
他想来总觉得舅父另有目的。
可为着什么呢?
想不通就再窥探窥探,这是白芸焕一贯作风。
不过今日他来这里可不是为着这事,他是怕舅父日后后悔特来点拨…呃…提醒的。
“舅父,刚才焕儿跟着尚雷偷偷的去了角楼。”
萧毓没稀的(懒)搭理他。
不过这阻挡不了白芸焕嘚吧嘚。他自说自话将所见所闻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待说到苏悦主仆将尚雷的东西砸的稀巴烂之时他还好一番幸灾乐祸。
不过这也确实引起了萧毓的注意力。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拒了寡人的大司马。
既如此,也不必另相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