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焕敏锐的从萧毓的话中听出了厌恶。
“舅父见过那女子?”
莫不是这女人看着是个好的实际上心性不尽人意?
萧毓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憎恨,“不见也罢!”
否则他定会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
不过她不识趣也好,正好她听说苏愉在万历与那左敦之生活甜美很是缱绻,想来若来日自己做点什么剐其夫的行为,苏愉必是恨透了他,有这苏悦在手,苏愉有所顾忌,应也不会做出什么太过激的行为。
而这苏悦他也无需顾忌尚雷…可以出出气了。
不过,他其实心里一直很是疑惑,按照当初他在万历看到的,苏愉应是与那蔚逸感情甚笃才是,怎的蔚逸之死竟是对她毫无影响?!
莫不是他误会了蔚逸,他俩根本不是他认为的那样?
本还以为苏愉会为蔚逸的死消沉萎靡一段时间不会那么快接受左敦之,没想到……失策失策。
早知道就应该提前杀了那个左敦之。
萧毓叹息,攥着玉镯神色莫名,完全没注意一旁白芸焕跟苍蝇盯那啥的眼神。
哎呦喂!他的舅父不对劲啊,以他多年留恋花丛的经验来看,舅父这明显是犯了红眼病了。
且还是爱而不得的那种。
舅父这是看上哪家女子了?
可看上谁也白搭,哪个女子能有苏悦美?
他的红颜知己不在少数,且个个美艳绝伦,但说实话无一人能与那苏悦媲美。
“舅父,”白芸焕打断了萧毓的思绪,他觉得自己这个舅父也着实不易,算起来也是老大不小了,居然都没有过什么女人,“那苏悦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您就不怕自己将来后悔?”
萧毓不屑,觉得白芸焕白在花丛中窜了这许多年,眼界甚是短浅。
若说绝色谁人比得上苏愉。
甚至到了让他见之不忘,一见倾心的地步。
萧毓垂眸继续把玩玉镯,又没搭理白芸焕。
白芸焕心下嘀咕,可惜了那么美的一朵鲜花插在了尚雷那块牛粪上。当然,他也想过自己,可他自知自己是个浪荡子,给不了苏悦任何承诺,对于那样仙女一样的人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
白芸焕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信,也是头一次会在一个人面前自惭形秽,甚至有一丝嫌弃自己。
后见萧毓果真兴趣缺缺,便起身离开了和乐宫。
结果刚出正殿就看到太仆周耀庭。周耀庭主管马匹,因此被萧毓叫来询问即将上战场所用马匹之事。
周耀庭此人很是有些学问,否则也不会将万历公主给拐到手。因此他与白芸焕倒是能说到一起去。
两人素日交好,又同为九卿,今日见面自是想要聚一聚。
于是白芸焕就在殿外候着,想着等周耀庭出来,两人一起喝点。
之前萧毓一直没有跟周耀庭说即将攻打万历的事,为的就是怕他泄露给了他的妻子。
不过现下倒是不需顾虑了,毕竟已经师出有名了。
周耀庭如今是萧毓嫡系,自是向着大安。他为难的只是不知该如何向玲玉诉说此事罢了。
待出了和乐宫,与白芸焕同行之后,他便将自己的苦恼与白芸焕说了一说,毕竟这人聪慧还一肚子花花肠子,或许可以帮他想想办法。
还别说,这位花花公子还真有一个馊主意。
“周大人不如使一个说者无心。”
“哦?何为说者无心?”
白芸焕自得一笑,“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此周大人便不需直面家妻而为难了。
也正好给你脱身。
否则若让其猜测你一早便知却没告诉她,那你们夫妻之间岂不产生嫌隙?!”
“不错!不错!还是白大人思虑周全。可……”周耀庭又为难起来:“我们怎么做才能说者无心呢?”
“自是去你家吃酒了。”
周耀庭如醍醐灌顶,没错!去他家里,借着酒劲说一说,届时再诉一诉他对妻子的关心,想必她定不会怪罪于他。
就这样两个男人到了周太仆家里,你一言我一语,好是给玲玉公主唱了一台苦情戏。
既是有意为之,玲玉哪有不知道的。
虽说她如今早已脱离了万历皇族,可到底是在那里长大的。
疼爱她的父皇和皇兄皆是万历皇帝。万历的江山亦是她们左家的根本。如今大安要攻打万历,她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此时她也没了心思与自家夫君计较早知道晚知道,只一门心思想要找个拯救万历的法子。
须知如今大安在萧毓的统治下可谓兵强马壮,又逢师出有名,一旦出兵攻打,万历必是灭国的下场。届时她左家族众何去何从,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祖辈江山拱手让人吗?!
玲玉如热锅蚂蚁,急的团团转。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三公主共同谋划。同为万历公主,她们的心情应是一样的。
哪怕最后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也总要想办法将消息传到万历,让她的皇兄早早做准备也是好的。
玲玉还是有些头脑的,她身份敏感,若就这么直接去后宫找三公主,恐怕会遭萧毓猜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