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中,苏悦房间。
“姑娘,趁着今日你可得好好歇着。
这一连月余是吃不好,睡不好,可真是难为姑娘了。”玉菲为苏悦端来洗漱用水时,发现苏悦甚是疲惫,故而忍不住提醒道。
另一边铺床的玉蓉也很是心疼,“说来还真是,可怜我们姑娘打小便是精护细养的,这一连月余可真是遭了罪了。”
苏悦倒是还算淡然,她洗过脸,擦净手,这才感慨道:“你们俩跟着我受苦了,若早知会是今天这般颠簸,我就应该把你们和玉荷她们一起留在侯府,省的和我一起遭这回罪。”
两人不依,“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若非是我们,谁能放心你独自一人来这大安。想当初玉荷和玉苏是怎么哭着求着要带上她俩的,可姑娘偏是不肯。
若早知这般辛苦才更该带上她们才是,以后跑个腿出个力也人手宽裕些。”
苏悦无奈,心知这是两人埋怨她与她们生分了。
“好好好,我合该庆幸有你们才是。”
......
玉菲伺候着苏悦用过了午饭,正准备稍作休息时,不想三公主突然敲响了门。
几人见礼。
苏悦疑惑,“公主突然前来可是有事?”
不怪她疑惑,因为近段时间着急赶路,众人又都是各家千娇百贵的小姐,可想而知大家都是累的不行,难得今天有时间休息,自然是都要在各自屋里好好待着,不想这三公主还有精力来找她。
“悦...不对,如今该唤你一声愉妹了。
愉妹...”
苏悦抬手阻止了三公主,“公主自可唤我愉儿。”
三公主不明真相,还以为苏悦满心想要与她亲近。
“那好吧,愉儿。”三公主犹疑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
“愉儿,其实这一路,始终有个问题缠着本宫。本来想着找个机会与你聊聊,可一直不得闲。”
苏悦见三公主难得放低姿态,心里还真挺好奇。
“公主请说,愉儿自当知无不言。”
三公主欣慰一笑,遂拉着苏悦的芊芊玉手道:“还好有愉儿你在本宫身边。”
然后就听她接着说道:“回想那日,你离开皇宫之后,本宫便去了父皇那里。
当时皇后怂恿父皇,让四妹妹替我出嫁。
本宫因与皇后向来不睦,自然也得提起十二分心思去琢磨她,因此本宫心知皇后此举意在想要让本宫一辈子囚在她的身边,任其搓磨,故而那天在父皇那里我很是费劲心机。
且后来因为你的出现,本宫也在皇后那里很是解气了一番。
当时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甚至父皇他以为本宫全心为万历着想,很是听信本宫的言语时,本宫还好是自得一番。
然而直至后来父皇将玲玉姑姑的事跟我说了之后。
...愉儿,你可知玲玉姑姑?”
苏悦自然要摇头说不知。
随后三公主便将玲玉公主给万历皇去信的事说了一遍,内容基本和当初敦世子说的无异。
“从父皇那里离开之后,我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好像有出歧。
你可知当初要谈及和亲之时大安皇萧靳云是点名道姓的要我来和亲。
后父皇以为这是萧靳云为以后师出有名铺的路,故而特意跟萧靳云言明本宫丑陋无盐。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坚持要本宫前来和亲。
后来如父皇所说,玲玉姑姑特来信提醒的他,这才找的你们陪嫁。
可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既然萧靳云一心喜欢貌美的女子,因何当初直指本宫和亲?
要知道如今咱们万历适婚的公主可是有着三四位呢!若真要公主出嫁才显得有诚意,他完全可以换一个人。甚至皇后所出的五妹都不在话下,那可是正经八百的嫡公主啊。
岂不比我更有脸面?!
若说是怀疑本宫并非传言般貌丑,尽管派人调查一番便是了,又不是什么秘密 。何须大费周折,甚至许下皇贵妃之位。
原我还在为这婚事心中窃喜,觉得自己既找了好归宿,又能摆脱皇后的掣肘,可现下想来着实后怕。
莫不是...”三公主左右看看,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萧靳云那人有怪癖?喜欢折磨我这貌丑之人?或者专找貌丑之人出气?”
三公主这些日子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来的多余,故而怎么想都觉得萧靳云目的不纯,日也思,夜也想,想来想去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说实话,以前苏悦倒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她也不是三公主,没有立场,可如今经三公主一说,她也恍然发觉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萧靳云处事着实矛盾。
若非其中曲折,那就是玲玉公主没打探清楚。
“公主不必自扰,如今既是已经来了大安,万没有反悔的余地,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苏悦挑着安慰的话跟三公主说了说,三公主也自知自明,如今找苏悦不过是诉一诉心中疑惑罢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聊这些个贵女,比如哪个好相处,哪个心眼多,总归女孩子在一起是离不开这些个八卦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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