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艾。苏悦也不需要为她殚精竭虑。
如今更是将自己都搭了进去。
她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对妹妹的亏欠...
想着想着苏愉哭出了声。
她挣扎道:“不行!我不能让悦儿替我,我不同意!
若让妹妹替我,我这一辈子都要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去大安呢。”
旌阳侯和余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女儿哪一个她们都舍不得,可...偏偏陛下就盯上了她们姐妹。
一时间整个侯府都透着凝重。
苏悦深吸一口气,她道:“姐姐,爹,娘,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不舍得我,可如今形势逼人,我们再不愿也必须去执行。
如今还好有三公主一同前行,总也算有个照应。
你们与其在这里伤感倒不如赶紧给我备些所需物品,像那种咱们万历独有的,每日里我都会用到的,最好是多多备着。”
“姐姐,你也无需自责,这是我自愿的,我费尽心思得到了媵妾的位置可不想让你搅合了。
你若真心疼妹妹,就好好的生活,替我照顾好爹娘。
哦对了,再写一封信给淳遇,他如今在外求学已有五载,是时候回来替爹娘分担侯府的事务了。”
苏淳遇是旌阳侯妾室的孩子,今年十四岁,算是庶子,不过侯府嫡出无男,身为长子的他便有了继承侯爵的资格。
早年他被旌阳侯送去了外地求学,如今已经有五年了,这会儿苏悦要离开,担心二老颓然没了主事的人,故而才会说出这种话。
苏愉作为姐姐不论苏悦如何说,她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不过事情往往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三公主出嫁这日。
公主出嫁,尤其如今还顶着和亲的名义,那阵势自然不容小觑。
十里红毡从怡和殿直通外城大门。
各式嫁妆,仆从,人马,送亲军队一应俱全。
十二媵妾身着粉妆,也是各种嫁妆仆从一大堆。
总之当苏悦随三公主拜别陛下和皇后时,所行队伍是浩浩荡荡,极尽隆重奢华。
旌阳侯与余氏各着宫装也在一众官员中默默送行。
此时旌阳侯扶着余氏勉勉强强的硬撑着,两人早已泪流满面,若非场合不合时宜,余氏早就崩溃了。
而大街上,隐在人群中的苏愉更是心痛难忍,看着跪坐在华撵上的苏悦,她不敢想象这会不会是她们姐妹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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