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尽管此人本事了得,却同时并无战绩,大安上下如今忌惮他的手段一时沉寂,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若来日萧靳云不能有身为君王的责任,没能为大安上下谋取福祉,恐怕不日里,便会被群起而攻之。
故而萧靳云于今年五月至六月前后收复了南域七大藩国。
可这七大藩国本身就属于大安,萧靳云此举不过是捋顺了那些个藩王的毛,让他们于大安同属一心,实则对大安境域而言毫无意义。
因此,我们这会主动依附,并舍出十座城池,对萧靳云而言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简直及时。
而且对大安而言,陈国之流实为不足挂齿。”
丞相说的吐沫横飞,见众人频频点头赞同,心中很是得意,那样子仿佛万历国已经胜利在望了。
却是这时,靖王幽幽的问了一句:“若我们前脚献了城池,后脚大安就准备让我们做第八个藩国怎么办?
那岂不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
众人无语,这靖王还真是会揭自家短。
这种可能在座的哪位不知,只是左右都是死局,倒不如拼一把,没准就柳暗花明了呢!没准儿大安就看不上他们万历,愿意施手救一把呢!
说一千道一万,就算大安要他们做第八个藩国,那总也比被陈国破城等死强吧。
要知道陈国对他们万历不仅觊觎许久,还有新仇呢,否则怎会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开战了。
最起码对大安俯首可以存国。
众人静默,没人跟靖王解释,而皇帝也赞同了这个计策。
于是一众朝臣又商议具体事宜,以及送往大安的国书协议,甚至连准备和亲的公主名单都罗列了出来。
一时间朝臣们都在忙忙碌碌。
也就无人关心一旁心不在焉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旌阳侯,他因蔚逸的死一时间替女儿忧心不已。
另一人便是礼部尚书刘凤桐。这刘凤桐是萧靳云早年安插在万历国的一枚棋子,机缘巧合之下,他得以步步高升一直做到了现在的位置。
今日的事他本是接了萧靳云的暗令,要他适当时机献策让万历皇帝求助大安。
不过托齐雎那个老顽固的洪福,他倒是省了不少事。
这会儿见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就无心再参与了。故而跟旌阳侯一样心不在焉的打哈哈。
...
苏悦在侯府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上午,旌阳侯才一身疲惫的回来了。
“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此次陛下找您,可是事关边关战事?”
旌阳侯目光闪躲,简单答应了一声,便以身体乏累为借口回了义安园。
苏悦机敏,旌阳侯如此明显她怎会看不出来。
心思不属之际真真是越想越乱,因此她找了玉菲和另三个贴身丫鬟进了芳菲苑。
“你们四个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四人里平时只有玉菲最得苏悦信任,因而这会儿见自家小姐神情严肃,玉菲便第一个掷声:“姑娘您尽管吩咐。”
其他三人也赶紧表忠心。
苏悦低声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现在去义安园,将我爹和我娘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都记下来并且回来告诉我。”
“......。”四人登时相视无语。
姑娘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偷墙角的事实。
不过见其面色甚是严肃,四人也不好再劝,于是几人纷纷出去想法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