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完物资,秦文茵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开空间。
刚回到驻扎地,便见到谭氏拉着秦奶奶,一人挎着一个竹篮子,两人倒腾的小脚朝来时的路上走去。
秦文茵扯了扯林枫衣角,两人好奇的跟过去。
只见谭氏走到路口,跪坐在地上,把蓝内的白布掀开,在路上摆放了几样供品和一只刚杀好的鸡,秦氏也做着一样的动作。
不一会儿,地上就燃起了一堆火,俩人虔诚的对着供品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秦文茵悄无声息的靠近,听完忍不住捂嘴一乐。
细细一听,两位老太太念的是,“......来到贵宝地,孙儿无意冲撞常仙老爷,愿常仙老爷大慈大悲勿要怪罪......,愿我孙儿能快快好起来,供品在上,请受老婆子三拜。”
拜完以后,两位老太太拿起篮子,倒退着走了几步,互相搀扶着,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我说刚才两位老太太嘀嘀咕咕什么呢,让你大伯把两只鸡杀了,还以为今天你们家要改善改善伙食。”林枫有点哭笑不得。
秦文茵摆摆手,喊林枫快走。“老太太是挺有意思,平常舍不得吃喝,迷信起来比谁都大方。”
“白瞎了两只鸡,要是烧好了再供上就好了。”
等秦文茵二人走远,柱子媳妇从阴影中走出来,四下看了看,两眼发光的盯着摆在路中间的两只鸡,丑陋的脸上爬满兴奋。
两天后,秦文柏中的蛇毒完全清除,期间秦文柳几兄弟见识到林枫的本事,除了身手好时常能打到猎物,采药识药治病的本事更令几人折服。
秦文桃在得到父亲画像后,似乎解开了心结,平常话也多了。她素日和文锦交好,两人总结伴一起去解手一起做活儿,很快,两人都意识到对方看林枫的眼神有些不同。
谭氏因为林枫治好了孙子,这两日对他颇为照顾,再加上林枫打来的猎物总多分秦家一点儿,所以休息吃饭的时候谭氏也总愿意喊上林枫一起。
在观察了两天后,谭氏捂着胸口。
“我的天爷呀,怎么文桃和文锦的眼神儿也不对,也都盯着林小哥儿,难不成四个孙女,三个都看上他了?”
谭氏的心里怎么想暂且不提。
这天傍晚,借着篝火的火光,秦里正招呼大家开会商量路线。
“明天我们加快速度,傍晚前就能走出大沧山的范围,之后长生你看看咱们是怎么个章程?” 秦里正敲了敲烟袋锅子。
秦长生回答道:“按之前说的,不过咱们出去前,要先派人去山下探探情况。若是无事我们沿着小路,走一个月就能到达大名,到时再看情况。”
拴柱是第三批跟着秦有财从村子里逃荒出来,此时他面露难色的说道:“里正叔,我们几家带的粮食都不多了,在山上还能挖点野菜,到了山下光吃不进,这咋办?”
“是啊里正,我们家也没有多少粮食了,一家七八口人下了山吃啥喝啥。”柱子媳妇提溜着两只眼,来回看着秦里正和秦长生二人。
秦有财心里有些不满,柱子是他家邻居,当初走的时候出于人情便喊上了他们一家,不成想,柱子媳妇把拴柱一家也带上了。拴柱一家可不是什么好货,在村里就偷鸡摸狗成天不干好事儿。
这两家是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出来的,这时候问出这种话闹的自己也没面子。
他没好气的怒声说道:“没有粮食你们怪谁,这年景大家都不好过,逃荒出来一路上大家都吃野菜干粮,你们两家粮食本来就不多还不省着点吃。”
二婶子接着话茬,“柱子媳妇,你说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还要大家伙儿把粮食匀给你们不成?”
柱子忙拦住自家婆娘,歉声说道:“二婶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一家能逃出来就是托了长生哥和里正叔的福了。粮食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应该能解决...”
柱子说完也不再多解释,拖着自家婆娘,步子沉重的回去了。
秦里正坐在一旁也发愁,逃荒一路不知还要走多久,人嚼马喂,就是存了多少粮食怕也不够吃。他掏了掏烟袋,又把烟袋锅子抽出来,烟丝也快没了省着点抽吧。
秦长生没说话,他存的心思就是等出了山,要是征兵的走了,就找个机会和村里人分开。人多容易闹矛盾,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但是危难关头还是顾着自己一家要紧。
喧闹了一场,众人哈欠连天,都没什么精神进帐篷里休息了,拴柱和二婶子的儿子秦大庆值夜。
七月初的山里,晚上的风让人凉爽惬意,天边只挂着几颗星星,月色被一片云遮住。
秦大庆二十岁,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山里没有大型野兽,一连走了快一个月,秦大庆值夜也轮到过五六次了不觉得就放松了警惕。
伴随着砰的一声,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意,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努力的转过身,看到拴柱不知何时拿着一根木棍站在自己后面。
拴柱看到一棍子没有把大庆打晕,唯恐他发出声音把别人惊醒,立马又朝着大庆的后背用力敲了下去。
秦大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