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画起来,先起了一个脸部轮廓,听完秦文桃的描述,开始布局五官的位置大小,之后开始细细的从眉毛开始刻画。
“眼角向下一点,对,在右眼角下边一点的位置有一颗痣。”
画画状态下的秦文茵,和平时不一样,眼神更专注,眼里只有画笔和笔下的人物。
这种无形的气场影响了秦文桃三人,三人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很快,在秦文茵笔下就画出了一位面相略显憨厚的中年人形象。
“这...这这,我的天爷呀,这不就是二伯吗,二姐你看,画的好像啊。”秦文锦有些语无伦次。
秦文棉也震惊的看着这张画,这种画法和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粗旷中带着细腻,五官写实,脸部轮廓表现的很立体,笔法干净,头发的处理如同真的头发一样。
等全部画完,秦文茵抬头正好看到秦文桃。
秦文桃双目含泪,手指不自觉的伸到画纸上,颤抖的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庞。她把画拿起来放到自己眼前,仔细的从头发看到下颌,表情似哭似笑,直到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秦文茵手足无措,她记忆里原主关于二伯的画面不多,对二伯的样貌也很模糊。她也是第一次凭借别人的描述,画素描头像,唯恐画的不像。
“四妹,你如何得到此种画技,简直是神乎其神,和我记忆中的二伯一摸一样。”饶是秦文棉一向老实木讷,这时候也激动不已。
秦文柳招呼几个姐姐妹妹要开始赶路了,看到情绪失控的堂姐文桃,不禁着急的跑过来。
“这..这是二伯!这是画的?我的天爷呀,就像二伯活过来了在看着我们呢,这简直神了!”
“爹娘,奶奶,大伯,你们快来看啊!”秦文柳举着画激动的大声喊道。
谭氏刚站起来,猛然看到文柳举着的画,吓的一个倒仰。
“长寿?是我的寿儿?”
谭氏在文杨的搀扶下快步走到跟前,等看到画中的秦长寿,略显浑浊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流着泪无比珍视的接过画板。
“我以为我这辈子除了梦里,再也见不到我的寿儿的样子了。”
老太太缓缓的盯着画像,和记忆中儿子的模样一一吻合,看着画就像死去的儿子又站在了自己面前。
经历过人生无数次打击,中年丧夫,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谭氏,此时虔诚的捧着儿子的画像,失声痛哭。
秦长福和秦长生看到画的一瞬间,也是全身发麻,他们也想不到还能见到画的如此真实的人像。
关于二弟(二哥)的记忆又铺天盖地的涌进脑海。
这一幅画像,如同一座桥梁,勾起了他们对故去亲人的无尽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