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江脸色慌张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古力娜走下床,赤脚走到衣架旁,披起一件红色的薄绸袍,长长的绸袍垂到地面。
古力娜慢步走到雷江身后,轻轻地搂住雷江的后腰,面颊贴着雷江的后背说:“出了什么事,这么恐慌。”
“没事,你去睡吧!”
“不,我要陪着你。”
雷江听到这话心里稍微舒畅一点,危急时刻还有人陪着,突然喊道:“来人,更衣。”
“今早,我为您更衣。”
话完,古力娜松开了雷江,转身走到衣架旁,伸手去拿雷江的衣服。
浓雾散去,冷清的街道慢慢地有了生机,街上行人也越来越多。
青石路上散落着一张张黄纸,有的行人捡起黄纸看了看,有的忙着生计,无暇顾及地上的黄纸。
“哟,要出大事了。长桥子抢了三桥子的桥长之位。”一名茶铺老板拿着黄纸说。
“瞎说什么啊!”对面酒楼的老板说。
“什么瞎说,洪武桥长的遗诏在此,三桥子才是真的桥长。”茶铺老板说。
“那遗诏是真是假,你能断定嘛!”
“洪武桥长的印章在此,还能有假啊!”
这时,五六名衣衫不整的桥卫沿着街道巡逻,忙着捡起地上的黄纸,见到桥民手中拿着黄纸,不分青红皂白便夺走。
“议论什么。”一名桥卫指着茶馆老板喊道。
“没议论什么。”
桥卫一把夺过茶馆老板手中的黄纸,“少议论是非,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是,是。”茶馆老板慌忙转身走进店铺。
桥卫扭头看到一旁的小巷内站着一群桥民,个个手里拿着黄纸,边跑边喊道:“都散了,散了。”
桥民听到喊声纷纷转身回家。
这时,吴将军骑着快马从街道上疾驰而过,快速向桥宫奔去。
静安院,桥太后一脸焦急地在房间来回走动。
“太后,赵昆来了。”张公公走进房间说。
赵昆紧绷着脸走进了房间,知道自己要面对桥太后的训斥。
“不是说二桥子死了嘛!看看这是什么。”
桥太后把一张黄纸扔在地上,赵昆也没伸手去捡,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此事。
“二桥子,不但没有死,还要造反。”桥太后说。
“把三桥子扶上桥长之位,断了二桥子的念头。”赵昆说。
桥太后听到这话瞪了赵昆一眼,训斥道:“这话是你能说的嘛!”
“那就与闻将军大战一场,除掉二桥子,以绝后患。”赵昆说。
“这一战势在必行了。”
桥太后转身看着一旁的张公公,“召吴将军前来议事。”
“是。”
张公公转身走出了房间。
雷将军步伐矫健地走在桥宫的甬道上,脸上的神色犹如高中状元一般,意气风发,本打算今天启程回城,谁知桥宫突发此事,更没有想到哥哥的遗诏是让三桥子继承桥长之位,顿时感到桥太后不一般,为了让长桥子登上桥长之位不择手段,逼死闻桥妃,赶走了二桥子,可谓手段毒辣。
在这个危机关头,桥长首先召见自己,心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可见自己在桥长心中的地位,同时猜测到桥长对吴将军失去了信任,不仅从此事可以看得出来,还有桥长退婚吴家宁的事。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吴将军的好日子到头了,此时也是打击吴将军的最佳时机。
太和殿内,雷江脸色焦急地走来走去,一看到雷将军走进太和殿,快步迎上去,亲切的喊道:“阿叔,你可要帮帮我啊!”
雷将军听到这亲切的称谓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摆出一副尊长的样子。
“你放心,阿叔既然扶持你登上桥长之位,就会永远站在你这边。”雷将军这话一语双关,不仅表明自己的立场,还顺带提醒桥长别忘了自己是他的恩人。
雷将军突然话锋一转直指吴将军,“不过,吴将军会不会支持你,可就不一定了。”
“此话怎说?”
“黄纸,我也看到了,肯定不是吴将军所为,但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雷江说。
“这假遗诏一定是闻将军和二桥子散发出来的,二桥子放出遗诏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匡扶正义,打着扶持三桥子的旗号,铲除你。这一战肯定要打了,怎么打就很关键了。”
“阿叔有什么良策?”
“现在能和闻将军抗衡的也就是我和吴将军了,你让吴将军去打他岳父,他能下得去手嘛?万一临阵叛变,谁也救不了你,那桥长之位便是二桥子的了。就算你不让吴将军去打闻将军,也得防着他在后院放火。”
雷江想到吴将军昨天还要提出退婚,分明是想要叛变的节奏,心中开始有点慌张了,“那吾该怎么办?”
“必须把吴将军一家全部关押起来,倘若闻将军真的攻到颍州城,他们还可以作为人质。”雷将军又吹嘘道:“有我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不得不防啊!”
狗头军师雷将军分析的头头是道,雷江一时失去了理智,竟然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