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走,城外的三千兵必须回城。”
三千士兵一走,雷将军就是光杆司令了,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我走了,他们自然就跟着走了。”
“限你三日离城,否则我的怒火会烧到飞鹰城。”
飞鹰城乃是雷将军的驻军都城,也就是他的老巢。
“哼,吴将军说话够硬,不知道能不能硬过桥长。”
“记好了,你只有三天的考虑时间了。”吴将军瞪眼看着雷将军说,不想在多费口舌,话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雷将军的强硬是装出来的,心中早已恐慌不安,想着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走为上计。
戌时的钟声一过,守夜的桥人便来到颍州桥换班。
吴家仁拖着一身的疲惫走下了桥,与秦明分别后径直往家里赶。
寒气凛冽,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吴家仁走在街道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扭头看到一名桥宫的公公。
公公笑嘻嘻的看着吴家仁,“吴桥人,请您随我来。”
吴家仁也未多问,转身跟着公公走进了一条小巷,走到一辆马车旁。
“长桥主,吴桥人来了。”公公说。
雷云掀开车帘,走下马车,把手里的一双黑色平底皂靴递给吴家仁,“我亲手为你做的。”
吴家仁犹豫着要不要接时,雷云又说道:“不必不好意思,你要退婚的事,我知道了。”
雷云的弦外之音是拿着吧,就算你要退婚,这双鞋子也要送给你。
吴家仁伸手接过了靴子,“谢谢你了,你我无缘,难续情缘。”
“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心动吗?”雷云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吴家仁看着雷云没有说话,受伤的心还未痊愈,不敢再轻易去爱一个人。
雷云看出了吴家仁的心思,知道他对自己还是形同路人,没有一点感觉。
“我回去便让桥长收回赐婚。不过,我会一直等着你。这辈子,你若不娶,我便不嫁。”
雷云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擦了擦眼泪转身走上马车。
公公赶着马车走了。
吴家仁拿着黑色皂靴看着马车走远。
凛冬深夜,寒雾侵袭。
长长的街道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全是白雾,整个街道空无一人,连夜间巡逻的桥卫也都缩在值房内烤火。
这时,一名白衣男子拿着一个火把行走在寒雾中,只见他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放满了传单大小的黄纸,所到之处尽情挥洒黄纸,而黄纸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字。
放眼望去,颍州城的每个街道都有一个手拿火把的人在挥洒黄纸,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清晨,天天刚刚放亮,吴夫人早早地起床,服侍吴将军穿上锁子甲。
“桥长不同意退婚的事先别告诉家仁,你也劝劝家仁,让他应了这门婚事吧!”吴将军叹气说道,一再坚持退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嗯。”
吴夫人也有点不舍得退婚了,毕竟长桥主是个不错孩子,不能因为吴家宁的事就同意吴家仁退婚,这样做着实有点盲目,有失理智。
这时,一名家丁拿着一张黄纸,急匆匆地跑到卧室门口,喊道:“将军。”
“进来。”
家丁快步走到吴将军面前,把手中的黄纸递给了吴将军。
吴将军接过黄纸看了一眼,只见黄纸上写着:自吾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历观史册,自元武开年,迄今一千零三十二年,共一百零五位桥长,如吾在位之久者甚多,功盖于吾者甚少。
今遇水灵入侵,天之大灾,吾率军顽强抵抗,保桥民安危,终击退水灵。吾不幸受水灵所伤,现今朝夕不保。
三桥子雷青,人品贵重,聪明颖慧,深肖吾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吾登基,即桥长之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四日释服。布告桥民,咸使闻知。
吴将军看完黄纸一脸的恐慌,感觉要出大事了。
“怎么啦?”吴夫人问道。
吴将军把黄纸递给了吴夫人。
吴夫人接过黄纸看了一番,“谁这么大胆,敢如此造谣。”
“这是真的,看这笔迹,分明就是洪武桥长的亲笔遗诏,只不过这张纸是复印过来的。”
“这么说,遗诏是让三桥子继承桥长之位了?”
吴将军没有回答,吴夫人从吴将军的眼中已经看了出来,担忧道:“这是要出大事啊!”
“我去桥宫一趟。”
话完,吴将军转身走了。
吴夫人见吴将军走出卧室,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注意安全。”
吴将军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吴夫人一眼,谁知这一眼尽是夫妻间最后一眼。
光明院,雷江昏昏沉沉地睡在香床上,怀中抱着肌肤润滑的古力娜,享受着古力娜带给他的温暖。
“砰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惊醒了雷江。
“谁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