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宽袖快速的收回了手,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双手往外推,声音也跟着警惕起来:“汝等为何如此看老身?”
金凤头上爬满了黑线当做没有听到,面色不改拿起茶盏给风知白添了茶水。
“大师对于方才我说青山头一事有什么看法吗?”
见金凤给自己添茶,她才放轻松了身子漫不经心道:“看法算不上,老身就青山头一事简单说几句。”
金凤将茶杯亲自送到了她面前。
风知白以前被服侍惯了,习惯性的伸出右手从上面将茶杯接过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群人怪异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解释道:“青山头底下埋的都是凶物,最不厉害的凶物也已有百年道行,修道修行不深者别说对付,怕是还没踏进山内就会被满山的阴气侵蚀殆尽了。”
她说的过于专业听的金凤三人一脸不明白。
“阴气是什么?”金凤顿了一下问道。
老米头也放下了茶杯探头看她。
“气分阴阳,阳气为喜气,福气,财气,贵气。而阴气又分唳气,妖气,怨气,煞气,鬼气。青山头内所产生的气乃是五气之合,凶,特别凶,异常的凶!”加重了语气。
“异常的凶?”
“嗯。”泯了一口茶水,她将茶杯放在手心里来回的揉搓:“阴气自底而来接地气,地气容易产生煞,也最容易让人冲煞。青山头那些遭了秧的百姓们便是被挖出来的那些尸骸身上的阴煞之气冲到三魂七魄,从而失了心智被那些凶物操控作了恶。”
“你骗人的吧?青山头才开工三天,怎么可能会是凶地!如果是凶地,开工之前为什么没有死人?什么阴煞之气,我看是故意有人搞破坏不想让我们开发青山头吧。”
听到风知白所说,袁浩楠剜了一眼她。口气和眼神里满是不信。
金凤没说话,可手却一直摩擦着大拇指上的金戒指。
老米头见状赶紧起身打圆场:“袁秘书别生气,咱们先听听她到底怎么说。”
风知白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声音平缓:“到底是不是凶地咱们直接去青山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若汝等不信老身,大可费周章请个道士或是先生一同前去验证便是了。”
听到她说可以请个道士或是先生同去,金凤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有个朋友认识南山道观的道士,本来是不打算过多叨扰天师出山,但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拉个面子请那位天师悄悄来一趟。”
“自是可以,但老身有个条件。”
风知白心里清楚金凤不太相信自己,毕竟她现在的仪容仪态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太信服。
“大师请说。”
“若是老身能解决青山头一事,汝等需向老身行不敬赔谢之礼,这赔谢之礼可免去口头之责折换成银两钱财同解决麻烦的钱财一同送往老身名下,概不赊账,一次结清。”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要钱。
“只要大师能解决,赔礼和钱都不是问题!”
金凤没有任何犹豫!
说句明面话,如果面前这个丫头真有本事,区区一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撑着腿金凤笑道:“那两位大师先准备一下,稍后我们再出发。”
“不急,酉时末再去也不迟。”
作势就要站起身,可风知白却先一步阻止了他。
“酉时末?”
金凤和老米头齐齐看向她。
酉时末是下午七点后,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
“嗯。”她随口解释道:“酉时末阳气消散阴气上涨,眼睛所能见到的东西也就越多。”
“这…”老米头嘟囔着,手指围绕茶杯的边沿摩擦了一圈为难道:“咱们阴气上涨的时候去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真如小丫头所说是地煞冲了人气,那七点后去到青山头看见的东西不是鬼就是恶鬼!
这要是去了,他怕不是要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啧,小凤不是请了南山道观的天师吗?有天师在,你怕甚?”
风知白弯眉一凝砸吧了一声,两手一揣,活像个老太太。
听到她说起大师老米头眼睛一放亮立刻被说服了:“好像也有道理!咱们有大师呢。”他憨笑了一声引的金凤严肃的神情跟着松懈了一些。
起身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金凤才道:“既然时间还早,我做东,请二位赏脸吃个饭,咱们详细说一下青山头的事宜,顺便等下曲云天师如何?”
曲云天师就是金凤请来的道士。
老米头没说话,而是不自觉的将询问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风知白。
接到了老米头询问的眼神,风知白宽袖一挥:“随意。”
听到她说随意,金凤侧眼对着一边面无表情的袁浩楠扬起了下巴:“去给大师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再去百味轩订张台。”
“董事...”
“衣衫免了吧。”
袁浩楠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风知白抢先打断了。
无功不受禄,她活了这么久,当然明白欠人恩情多么难还。而自己才到现世,这小凤又不是善缘,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