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在地平线上,有三座高大的城楼,大小矗立着。两侧的城墙一直绵延到山脉起始。
“我怎么就不多读点书呢!真是败笔!”远远看见京城的轮廓,冬风寒摇了摇头,看得出来很是后悔。
“冬兄,你说什么?”一旁的柳无涯,扭头望来。
“哦!没什么,我就是说京城近在眼前。”冬风寒尬笑了一下。
“是啊!就快要到了。”柳无涯脸上露出了笑容,赶路这么多天,终于要到了。
进了京畿地区,周围的村落、小镇,也密集了起来。
“驾~驾~”
“驾~”
一队官骑,奔驰而过,黑色的泥渍,溅到冬风寒两人的身上,好在他们及时抬起手,遮住了脸。
“这已经是第五队京卫了,天子脚下,竟也有人作乱?”柳无涯望着,远去的京卫,面露疑惑。
京卫,掌管整个京城及其附近地区的缉查、侦探事务。
如此频繁地外派,看来是事情不小啊!
冬风寒两人拍了拍衣服上的泥渍,又抓了一把积雪,狠搓了几下,清洁了一下手。
又走了十里地,远方的京城,只是比之前大了那么一点,望京难近城啊!
冬日的白天,总是短暂。
夜晚来临时,京城,依旧只能遥遥远望。
两人走到附近一个镇子里,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歇息一晚再走。
“小二,先上一桌酒菜!”刚一进门,柳无涯就喊起来了。
“好嘞!客官里边请。”小二应了一声,微弯腰,把冬风寒他们引到了一张靠近大门的空桌上。
“我看两位不像是本地人,可要住店。”招呼冬风寒他们坐下后,小二去提了一壶热茶来,给两人各自倒上。
“自然要的,吃完饭再说也不迟。”柳无涯端起茶喝了一口。
“好嘞~那您稍等,酒菜马上就上来。”说着小二退了去。
客栈内空间不大,只摆了五张桌子。其中有两桌都有人。
“唉,这些天京卫接二连三地往外跑,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其中一桌,一个胡子拉碴,把脚踩在板凳上的人,一脸神秘地说。
同桌的几人,连同冬风寒他们都竖起了耳朵。
只见那人抛下这么一句话后,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故意吊着几人的胃口。
“王麻子,你小子快点说。”同桌有人着急了。
“嘿嘿~你们也知道,我兄弟就在京卫里头呢!昨天他正好休班,来我家吃酒呢!喝得差不多了,我便问他最近京卫频出的事儿。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说完,王麻子又停下了。
“妈的,王麻子,你小子找抽是不是,我们知道还要你说。”那人说完,作势就要去揪王麻子的耳朵。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见到旁边人的动作,王麻子立马告饶。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传出去啊!我兄弟说啊,是最近京畿地区,出现了一个邪教,叫做通天教。口气大得很,说是大乾命数已尽,要江山易主了。这话传出来,朝廷的人能坐的住?”王麻子把头凑上前,小声说道。
几人闻言,均是脸色一变,江山易主,这种话是随便能说的?也怪不得京卫一副出大事的模样。
说完,几人又吃喝了起来。好奇心满足了,脖颈上的东西也要保住。这种话题可不能随便讨论,说不准被人听了去,要不了两天,京卫就上门来捉人了。
虽然王麻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冬风寒和柳无涯却是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朵里。
“冬兄,你怎么看?”柳无涯略微思索后,看向了冬风寒。
冬风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只是淡淡吐出了三个字。
“难民营。”
柳无涯听得疑惑,好一会儿后,他脑袋突然一提,眼睛看向东风寒,像是在询问。
冬风寒微微点头。
通天教出现在难民营之后,而难民营之变,是鞑虏奸细所为。两国陈兵于北燕两州交界处,来年开春,大战是一定会起的。如此想来通天教背后是谁,也就不难猜了。
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函城,奇袭大败黑甲军,策划难民营之变,如今又来了个通天教。北边出了位能人啊!
想着,冬风寒抬头,透过大门,望向了北边。
与此同时,北州鞑虏兵营,中军大帐前,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年人,正抬头南望。
通天教的事情,自然有京卫去管。冬风寒他们吃完酒菜,找小二开了两间房,就去休息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些天来,冬风寒的真元又有精进。如今,冬风寒丹田内的真元是之前的一倍有余。
…
“啊~京城,你是如此的大,令我惊叹!”在城门前,冬风寒突然张开双臂,神情陶醉地大喊了起来。
孔乙:“他抄袭我呀!他抄袭我!”
喊完,冬风寒还在心中回忆了一番自己刚才的抒情诗。
至于,在黑城郊外观景亭中,他看不起孔乙的事,他是一点没想到啊!
“冬兄,其实不一定要大喊出来!”一旁的柳无涯红着脸,拉了拉冬风寒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