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计较的,本来就是打算用房子把儿女都拴住嘛,目的已经达成了!
“行啦,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阎埠贵起身要走。
“来都来了,饭也不吃就走算怎么回事,说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阎解娣极力阻拦,“您安省坐着,我这就炒菜,大光一会就回来,您宝贝闺女跟女婿陪您好好喝两杯!”
宝贝闺女…
阎埠贵在心里叹了口气。
宝贝不宝贝不好说,但肯定没有让阎解娣吃亏,老阎家的传统就是一碗水端平,没有重男轻女这回事。
阎解娣作为老幺和唯一的女儿,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点偏爱。
可结果呢?
还不是跟阎解放一起拆了地震棚,最后要靠一个楼房才能挽回!
悲哀吗?
悲哀。
后悔吗?
有点。
改吗?
晚了。
那怎么办?
不慌,吃口药…我有楼房!
82年的楼房,比82年拉菲还要珍贵,只要一房在手,立刻就让阎埠贵儿女全有。
阎解放和阎解旷还没回归组织?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
阎埠贵这一枪,看似只中了一个阎解娣,但他早已经胸有成竹。
阎解娣知道了,不出明天,阎解放和阎解旷也会知道。
这仨除了不孝顺父母和不敬大哥以外,还是很团结的。
团结到可以一起把亲爹的地震棚给拆了,可以一起逢年过节不回家。
阎埠贵第一次在闺女家吃饭,心情如何确实不好说。
畅快?高兴?难过?感慨?
都有点,也都不准确,可能用“百感交集”更合适。
阎埠贵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吃完一顿饭,拒绝了阎解娣留宿的邀请,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明明没有喝很多,却早早已经醉了。
回到家,洗漱完毕,阎埠贵拉灭了灯,绝口不提在阎解放和阎解旷那的冷遇,躺在床上跟老伴儿炫耀今天在闺女家吃的什么菜喝的什么酒。
“大外孙叫姥爷叫的可亲了!”
“光叫姥爷没叫姥姥啊?”
“你不是没去吗!”
“明儿…会来吧?”
“肯定来!”
“闺女还是跟爹亲。”
听着老伴儿酸溜溜的回话,阎埠贵语气如常,眼角却滑落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