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痛斥一番傻柱过后,邢泽语气变得柔和。
“以前我跟你说过,‘贾’这个姓会时刻提醒他们不是何家人。”
“我承认当时是我觉悟不够高。”
“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进步了,我升华了。”
“姓贾怎么了?姓何又怎么了?只是一个姓氏而已。”
“叫贾梗就不是你何雨柱的继子了吗?”
“叫贾当就不是你何雨柱的继女了吗?”
“不!”
“不管他们姓什么,都是你何雨柱的孩子!”
“只要用心去感化,去关爱,去呵护,总有一天他们会承认你是后爹的,何必纠结于姓什么呢?”
“虽然他们没继承你的姓氏,何家在你这断了,但他们会继承你的精神呀!”
“贾家恒久远,但你的精神永流传!”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恳切之言,简直是振聋发聩醍醐灌顶!
傻柱悟了!
棒梗这么倔强的性子,结婚这么久了不仅一点都没扳过来,反而比开始的时候更加冷漠。
小当面上叫着“傻爸”,但跟傻柱一点都不亲,她最听哥哥棒梗的话。
这俩孩子真的能用爱感化吗?
傻柱没信心。
虽然家里没皇位,但傻柱也不想以后连个上坟的都没有啊。
精神?
呵,那玩意能顶几年?
怕是自己一死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被彻底遗忘。
坟头荒草一米高没有人打理,清明也没有后人祭奠,自己被烧成粉末孤零零在暗无天日的小盒里……
“那个…要不咱还是纠结一下姓什么吧。”傻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相比于精神,我还是比较喜欢把何这个姓传下去。”
“好的。”邢泽立马从大义凛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我掐指一算,棒梗和小当都不行,只有小槐花最适合改姓。”
傻柱眼睛亮了:“嘿,跟我想一块去了!”
“这就是默契。”邢泽笑了,“俗话说三岁看老,棒梗作为贾家唯一的孙子,贾张氏根本不可能让他改姓。”
“小当已经大了,心里对你也不认同,观念已经形成,也不好改变。”
“唯独小槐花,岁数小也没见过亲爹,跟你也比较亲近。”
“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在一起就容易变成什么样。”
“所以你得趁现在早,赶紧让她改姓何,以后你多带在身边教导,少接触贾张氏棒梗,时间一长她就打心眼里认定你是爹了!”
傻柱一拍大腿:“你说得对!我这就去跟秦淮茹说……”
“别急别急!”邢泽又拉住他,“这事只有你可不保险。”
傻柱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叫上老太太。”邢泽笑眯眯道,“有你的好奶奶在一旁助阵,这事准能办成!”
“对呀!”傻柱又拍大腿,“我这就去请老太太……”
“还有还有!”邢泽又又拉住他,“这事要是说好了,立马就带着小槐花去改户口本,千万别耽搁!”
“最好再召开一次全院大会,我给你把街道办王主任叫来,当着王主任和全院人的面把这事定死了,省的你那个便宜妈以后反悔!”
“有道理,我那个妈可真不是安省的。”傻柱又又拍大腿,“还得是你啊小泽,幸亏有你给我出主意,你可真是我的诸葛亮!”
啧啧啧,这评价,顶天了!
邢泽由衷的感到开心:“哎~自家兄弟,客气什么,速速去办吧!”
“得嘞!”
邢泽看着傻柱雀跃的背影,摇了摇羽…嗯…没有。
但不要紧。
有没有扇子不重要,能帮到好兄弟才重要。
邢泽十分感慨。
总有一天傻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发自心底的感谢。
“谢谢啊!”
傻柱站在门口回身喊道。
门外是黑暗,门内是光明,而他站在那里,仿佛分割了光与暗。
邢泽微笑着轻轻点头:“快去吧!”
傻柱转身没入了黑暗,昏黄的灯光短暂的停留在他的背影,仿佛在鼓励他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光明。
“或许,这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意义吧。”
邢泽划着火柴点燃一根烟,青丝缭绕间,透露出他慈祥的面庞。
也许会有贾家的些许唾骂,也许会有贾家的误解,但邢泽此刻已经付之一笑。
以后的某一天,当过着苦日子的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小当等人,看见,礼貌而疏远、吃香又喝辣的槐花时,相信他们会发自心底的感激。
感激邢泽给傻柱出了个好主意,感激邢泽让贾家的后人没有全军覆没,甚至可能…不,是一定会想方设法回报这份“恩情”。
即便没有这样,邢泽依旧坚定不移的选择默默服务。
因为他做好事从来不求回报。
这就是他!
一个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优秀时代青年!
好,收!